戰慕謙的目光也顯得深邃了幾分。
他伸手揉了揉妙魚的腦袋,語氣有些妥協地道:“我不想說太多,也是不想騙你的表現,妙妙,很多事,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但我一點也不想騙你,所以也别套我的話了,好麽?”
妙魚覺得他這話裏的意思好像是她在逼他騙人似的。
好在她心大,既然戰慕謙說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活人反正是争不過死人的。
但是同理,死人也沒資格同活人争什麽。
既如此,那便罷了。
她也不想糾結一些沒意義的事情。
妙魚動作很輕地環住他的腰,“二叔,我希望我是獨一無二的。”
戰慕謙莞爾,“你當然是,你永遠是我獨一無二的妙魚。”
…………
妙魚也不曉得自己是如何睡着的。
隻覺得這一晚睡得特别安慰。
一夜無夢。
…………
遲禦以爲解決沈家和沈湘的問題之後,容瑤的生活應該沒什麽麻煩了。
但事實和他料想的并不大吻合。
沈湘受-辱的整個過程令容瑤受到程度不小的驚吓。
她做了兩夜的噩夢之後,終于發起高燒。
高燒不退,嚴重的時候甚至迷失意識開始說胡話。
在遲禦的記憶中,自打這丫頭長大成人,已經許多年沒有病得這麽重了。
請了醫生上門看病,吊了幾天的水,勉強遏制住高燒。
容瑤即便退了燒也是依舊病怏怏地躺在床上。
她生得雖然不是什麽大病,但高燒不退也是可大可小。
遲禦因此一直揪心,也就沒什麽心情忙别的事。
爲了她這場病推掉不少公務,每日幾乎都花大半天的時間陪在她床前。
偏偏容瑤病得渾渾噩噩,也沒留下多少記憶。
她好不容易退了燒,卻還是吃一大把的藥。
其中有一種口服的藥水難聞嗆鼻。
護士給她喂藥的時候她避開不肯喝。
糾纏了半晌,遲禦有些看不過眼。
便走上前接下那藥瓶看了看。
是止咳的藥水,不喝的話她半夜一直咳嗽也沒辦法好好睡覺。
遲禦捏着瓶蓋,聲線勉強還算溫柔:“把藥喝了,治咳嗽的,免得你半夜咳得翻來覆去睡不好。”
容瑤發燒幾日,已經瘦得臉頰上一絲多餘的肉都沒有了。
因而也就顯得兩隻眼睛愈發的大而明亮。
她無辜地眨巴着眼睛。
也不曉得聽懂他在說什麽沒有。
她緩緩搖頭,“苦,不要。”
遲禦摸了摸她熱乎乎的臉。
“乖,兩口就喝完了。”
容瑤仍然是不肯張口。
遲禦皺着眉。
其實她現在病得幾乎虛脫,根本沒有力氣。
如果他捏着她的嘴強行灌下去,她也不會有力氣反抗。
但他還是沒有動手。
反而笑眯眯地誘哄:“七七,把藥喝了,舅舅給你買了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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