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過他會放低姿态哄她回家……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
可是戰慕謙一直都沒有來。
她又煩躁,又心酸。
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爲什麽不來。
他一定知道她安安穩穩地住在宋氏公館,宋衍之會像照顧雲婳一樣照顧她,不會讓她缺衣少食。
而且她也的确長大了……再過幾個月就成年了吧。
一個差不多成年的孩子,也的确不是很需要監護人的看管了。
所以戰慕謙不想花費太多沒意義的時間在她身上,也算是情理之中。
…………
戰慕謙既沒有動怒,也沒有說什麽好聽的話哄她開心。
就這麽簡單粗暴地把她抱上車,司機發動車子,就這麽走上了打道回府的路。
回府路上,戰慕謙好像沒事人兒似的,習慣性地噓寒問暖了幾句。
無非是問她晚上吃了什麽,上課有沒有好好聽講。
都是一些毫無意義的問題。
他那麽冷靜,雲淡風輕的樣子,就好像他們真的仍是普通的叔侄關系……
什麽不該發生的事都沒有發生過。
妙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怄什麽。
那天戰慕謙表白的時候,是她自己親口說的,希望他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而她也不會要他負責。
沒想到現在莫名不高興的竟然是她自己……
妙魚最氣的并不是他。
而是自己。
她氣自己爲什麽這麽拿不起放不下
不就是做了一次麽。
又沒有少了塊肉。
爲什麽她自從那晚之後就周身不對勁。
總覺得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在無聲中改變了。
她面對宴青的時候沒有怦然心動的感覺,宴青抓住她的手,她也不會心跳加速了。
她好像不喜歡宴青了。
看着宴青,就像是看着一個普通的異性朋友。
那個莫名其妙失去記憶的夜晚……
好像讓她丢失了什麽。
…………
戰慕謙習以爲常的噓寒問暖得不到妙魚的回應。
妙魚有氣無力地敷衍回答了一下,然後就不再搭理他了。
她不吭聲,戰慕謙也開了電腦忙自己的事。
宋氏公館距離總統府還挺遠的一個在城西,一個在城中。
這麽遠的路,車子裏安靜得要命。
妙魚隻覺得心煩,便彎腰順手打開車内的小冰箱,本來是想找瓶汽水的,可是第一眼看到了啤酒,她就順手取了一罐啤酒出來,拉開蓋子就仰頭喝了起來。
戰慕謙終于被她吸引了注意力,見她咕嘟咕嘟猛灌。
最終忍不住伸手去奪,“好了,别喝了,大晚上喝這麽多冰啤酒,很傷胃的。”
妙魚不容他奪走,強行将整罐啤酒喝得一滴不剩。
她喝得太猛了,高純度的啤酒讓她一下子酒精就上頭了。
戰慕謙無奈地看着她,想說她幾句,又怕說重了惹她難過。
妙魚臉頰像是補了厚重的腮紅,绯紅绯紅的。
她忽然伸出一根手指,直愣愣地戳向戰慕謙的鼻尖。
小嘴裏張口便咒罵道:“混蛋!老流氓!我睡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不準再和别的女人炒绯聞,聽見沒!戰、慕、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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