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好不容易克制自己的情緒,才能用如此溫柔的語氣同遲禦商量。
看得出她已經沒有别人可以求助。
将所有的希冀都寄托在遲禦身上了。
……
遲禦似笑非笑,目光落在對面的一位友人身上。
他淡淡地道:“沈湘,這位是許少,很巧,許少是這次沈州長貪腐案的負責專員,他對你父親的這樁案子有着舉足輕重的影響力,這件事雖然我幫不了你,但是許少或許可以,不如,你跟他好好談?”
沈湘的目光有些暗,心裏亦是慌亂無措的。
她瞥了一眼桌上的幾個男人,有些她好像見過,有些沒見過,總之都記不住名字,但是能辨别出是遲禦的朋友。
這個姓許的,她從前好像也聽過。
但是并不熟悉,的确是在位的高官。
但……
究竟能不能幫上忙,她心裏還有點存疑。
那姓許的男人面色平淡,光從臉上是看不出任何情緒的。
沈湘試探着往前走了一步,低聲問:“許少真的是……負責我父親案子的專員?”
那男人從西服内側的口袋裏翻了工作證出來,在沈湘面前晃了一眼。
沈湘便有些心動。
但是遲禦這些兄弟……
平日裏喜歡怎麽玩,她也是有所耳聞的。
她心裏很慌,但是卻不敢細想。
隻覺得不管他們要她做什麽,這種時候大概也隻有照做的選擇了。
沈州長的案子牽連甚廣。
既然有人敢動他,那就一定是有十足把握的……
她不付出點什麽,這次沈家怕是真的沒得救了。
她咬了咬唇,端莊而矜持地道:“許少願意幫忙的話,不知道有怎樣的條件?”
那姓許的笑得輕描淡寫,順手拉開一旁的空椅子讓她坐下。
“來,先坐下陪我喝兩杯。”
沈湘便在他身側坐下。
姓許的給她倒了半杯紅酒,沈湘沒有遲疑便喝了下去。
遲禦見狀,摟着容瑤的腰緩緩起身。
不疾不徐地道:“你們慢慢聊,玩得開心點,我們去外頭透透氣。”
…………
遲禦把容瑤從包廂裏帶走。
卻并沒有把她帶到外頭去透氣。
而是把她帶進了隔壁的另一件包廂裏。
容瑤覺得這私人會所安靜地有些可怕。
好像除了他們幾個人之外,再沒有另一桌客人……
越是安靜,氣氛就越顯得詭異。
這一定是他們聚在一起幹壞事的地方……
容瑤在這個地方呆得很不自在。
忍不住小聲征求道:“舅舅,我有點不舒服,能不能先讓我回去,你們談事,我也不懂,在這裏隻會礙事……”
遲禦眯着眸,圈了她的腰身便和她并排坐在沙發上。
目光意味深長地瞥向前方,“喏,這場年度大戲是專門爲你準備的,不好好看完可不準走。”
容瑤這才發現這裏的玻璃竟然有透視功能,可以從這間包廂直接看到對面,而剛在對面那間包廂時,她卻沒有看到任何透明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