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天都快亮了,還不趕緊起床?那個混蛋二叔啊……我不睡他也别想睡,我這就去叫他起床!”
妙魚把車子橫沖直撞地開了進去,直接停在主宅大門前邊的空地上。
她下了車,一身酒氣地往裏沖。
還沒開門就一頭撞進戰慕謙懷裏了。
戰慕謙闆着臉,面色鐵青。
他身上穿着家居服,妙魚隻當他是被自己狂按喇叭給吵醒了。
頓時覺得有點報複的快感,笑眯眯地咧着嘴。
…………
事實上戰慕謙根本就沒有睡覺。
他一直跟蹤定位,随時都在關注妙魚的地點。
他知道這個成天就知道給他惹事的小東西又去酒吧街那一帶鬼混了。
而且這一次她又是鬼混到天都快亮了才回來。
但是讓他氣惱的并不是這一點。
這是他早就料到的。
但他沒料到的是姜妙魚竟然把她送給宴家那小子的保時捷又給開回來了。
他看到那輛精緻拉風到炫目的車,氣就不打一處來。
尤其是妙魚還一身難聞刺鼻的酒氣……
他擰着妙魚的胳膊,直接把她拽着摔到沙發上。
妙魚被他沒好氣的一摔,脾氣就更大了。
扯着嗓子尖叫道:“戰慕謙你他-媽要死啊,幹什麽摔老子!”
戰慕謙眯了眯眸,忍無可忍地伸手戳着她腦門。
“你醉駕啊?姜妙魚你知不知道你沒有駕照,你連駕照都沒有大半夜喝成這樣還敢開車,你是不是活膩了,你如果真的活膩了幹脆直接告訴我,我直接掐死你算了。”
他語氣有些重,但其實還不算兇。
他知道妙魚今天去宴家了。
也知道宴家太太都跟她說了些什麽。
以她的氣性,心情不好是必然的。
但是她心情不好不代表他就要縱容着她胡作非爲。
他就是太縱着她了……
尤其是妙魚的性格本來就很極端。
他現在意識到一味縱着她并不能把日子過好。
既然她現在當自己是他的侄女。
那麽作爲長輩,該管的一定要管。
…………
妙魚噘着嘴,一點也不服軟地頂撞道:“誰跟你說老子不想活了啊,老子活得不知道多開心呢,我真的沒有駕照麽?我開起跑車來實在是666啊,我現在終于明白爲啥宴青喜歡這輛車了,開起來真的很爽啊哈哈哈哈……”
戰慕謙聽着她說醉話,一邊說着還打了個嗝。
他忍不住去倒了杯溫水喂到她唇邊,看着她喝了幾口。
才闆着臉繼續教訓她:“就算你會開車,也不能醉駕,醉駕入刑了知道麽,你是不是想被警察叔叔抓進去?”
妙魚翻了個白眼,“我二叔是總統啊,總統最大了,我怕屁啊。”
“……”男人被她氣得無言以對。
忍不住低聲吼她:“你下回再給我喝成這樣就别給我回來了,聽見沒,我總統府裏不需要一個爛醉的女流氓。”
戰慕謙其實不想跟她吵架,所以才用平淡的口吻教育她的。
可是這句話卻讓妙魚炸毛起來了。
她猛然站起身,小手插着腰:“那我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