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連瞳孔都瞬間放大了。
這種反應自然自然是讓戰慕謙了然于胸的。
他目光忽明忽暗，心情複雜。
妙魚咬着唇瓣小聲嘟囔着，“沒有啦，你别亂猜了……”
戰慕謙不給她逃避話題的機會。
“我是你叔叔，有什麽事能瞞得住我麽？坦白從寬，是哪個男生，你們學校的？讀幾年級了，學習怎麽樣，姓甚名誰，是哪家的孩子？”
妙魚顯然還沒有做好這種準備。
不由得有些小暴躁，她伸手便推了他一把。
“幹嘛呀，你查戶口啊！”
戰慕謙目光幽深，“某個混小子要把我的公主拐走了，我還不能查查戶口？！”
妙魚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忽然被他這句話說得有點發愣。
唔……
他的公主。
原來她是他的公主啊。
她還以爲自己是他的拖油瓶呢。
她微微低垂着眸，小聲道，“還沒有啦，其實我沒有談戀愛，真的隻是朋友而已，難道我隻能和女生玩？就不能和男生交朋友啦？拜托啊二叔，大清早就亡啦！”
戰慕謙目光有些暗。
但臉色還是平常。
喜怒不明。
妙魚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胸口，“二叔，如果我真的戀愛了，會告訴你的啦，不會瞞着你的，這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你說是嗎？”
戰慕謙被她弄得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是啊。
戀愛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何況她都已經十七歲了。
差不多是個成年人了。
現在這個年紀的孩子，幾乎都談過戀愛了。
妙魚想談戀愛，連醫生都說是正常的現象，讓他不要反應過激。
可是……
妙魚畢竟隻是棉棉分裂出的一個人格而已。
戰慕謙覺得，棉棉不會喜歡上别人……
不管他們之間發生了多大的問題。
棉棉終究還是喜歡他的。
是深愛着他的。
就像他一直深愛着棉棉那樣。
……
他心情很複雜，但是又不想刺激到妙魚，更不想傷害她。
作爲一個十七歲的人格，妙魚處在青春期，正是敏感脆弱的時候。
雖然她看起來灑脫任性，但畢竟也就是個半大的孩子。
他不想讓她傷心難過。
他沉默了半晌才淡淡的口吻道：“你已經高二了，成績又跟不上，我希望你好好學習，這種事，等高考結束在考慮比較好，你是高中生，學習才是正經事，等你長大了，想什麽時候談戀愛都可以。”
妙魚明顯就有點不高興了。
她低垂着眼，兩隻小手交疊着相互擺弄。
“可是，有些人，遇到了就是遇到了，我喜歡他啊，我不想錯過……”
她性子很直，又是在自己的叔叔面前。
便直來直去想什麽說什麽：“何況，我覺得他也是喜歡我的，人生短短數十載，我隻想痛快肆意，如果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人生還有什麽快樂可言？”
戰慕謙聽着她突然坦蕩承認。
臉色瞬間徹底沉了。
他雙手都暗暗顫抖起來。
心髒，更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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