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倒也沒有波瀾。
隻是奇怪戰慕謙的态度。
而且心裏不由得也有些慶幸起來……
至少。
給爸爸治療的錢應該是夠用的。
沒了這方面的擔憂，她心裏會好過很多。
可是戰慕謙卻隻給了她幾秒鍾的輕松。
他很快就開門見山地道：“在婚姻裏，我對你沒有虧欠，給你這些錢，包括對你父親的照顧，都是有條件的。”
棉棉有些錯愕，牢牢地盯着他，瞳孔漸漸放大。
她小聲問：“什麽條件？”
戰慕謙面無表情，看上去就好像隻是在陳述一個平淡到不能更平淡的小事。
“你還記得裴俊吧，就是綁架過你的那個人。”
棉棉木讷地點頭。
“裴俊同我之間有一樁交易，需要你幫我完成。”
棉棉臉上流露出不解，怔怔地問，“你們的交易……和我有關？”
戰慕謙很快點了頭，給了她肯定的答案。
“他看起來，對你很有興趣，我不清楚這種興趣是如何産生的，或許是你們在相處的過程中，你做了什麽，讓他印象深刻，他是一個遊戲人生的弄權者，他應該……不會傷害你，隻是覺得好玩。”
“我需要你去陪他一天，他不會一直把你留在身邊，玩夠了自然會放你回來，到時回來後，我會履行離婚協議的承諾，給你贍養費，并且擔負姜勳的療養費，直至終身。”
棉棉稚嫩的一張小臉在聽完他這番話後已經變得慘白慘白。
沒有分毫血色。
常人一定無法理解，她對裴俊這個男人心裏積攢的恐懼有多深。
裴俊都對她做了什麽……
當時她甚至還懷有身孕。
那是她永遠不想回顧的一切。
是藏在内心深處的恐懼和陰霾。
她還記得戰慕謙救出她的時候。
身中兩彈。
他還說，這一定是唯一一次，不會再讓她承受這種危險和磨難。
可是如今，戰慕謙卻堂而皇之地提出要她去陪那個變态一天。
整整一天……
她沒辦法猜測裴俊可能會對她做什麽。
……
棉棉眼神慌亂，唇瓣上下顫抖着。
“可是，可是……那個裴俊，他很變态啊，他不是一個正常人，他把我捆起來，甚至放一條狗……”
棉棉慌亂驚恐的聲音被他冷漠打斷。
“好了，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你不用告訴我他對你做過什麽，我們馬上就離婚了，姜棉棉。”
棉棉看着他冷淡臉色和目光。
心裏隻有茫然。
“是，離婚之後，我們就沒有關系了……”
她小聲說着，可是想到戰慕謙提出如此過分的條件。
她還是覺得，應該爲自己争取點什麽。
她低聲道，“其實你可以不用給我贍養費，我不需要，我隻希望，你可以負擔我爸爸的治療費，我可以想辦法養活我自己，我是個成年人，這是我該做的，可是我爸爸……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戰慕謙的目光一寸一寸變得陰冷。
他冷冰冰地打斷她：“姜棉棉，不欠你什麽，如果你不能幫我，我不會繼續支付姜勳高額的治療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