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戰慕謙。
她相見他。
但是她沒料到,這個男人竟然和她有心電感應一般。
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就出現在她面前。
像是從天而降的救世主。
然而她很快就明白……
他并不是來救世的。
……
棉棉整整兩個月沒有見到他了。
她手上的石膏拆了。
骨頭基本上愈合。
隻是還不太能使得上力氣。
需要做一些複健的運動。
徹底痊愈大概還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
但是如今她看起來已經和沒斷骨之前差不多了。
她沒想過戰慕謙爲什麽整整兩個月沒來。
一開始她隻是覺得輕松。
終于不用繼續被他惡心了。
可是漸漸的。
她也開始迷茫。
戰慕謙不見她。
是因爲,太忙了,沒時間。
還是單純的不想再看見她?
亦或是,他找到了新的伴侶,對她沒有需要了。
也不需要利用她年輕柔軟的身體逞兇縱谷欠。
可是,就算如此。
如果他不需她了。
何必把她關在這兒。
何必不讓她一個人離開,自生自滅呢?
照顧她的專業醫生都一直在持續工作,好像沒有發生過任何變故。
棉棉有時候猜測。
是不是戰慕謙已經不打算管她了。
但是因爲她的手是被他折斷的。
他覺得答應過要把她的雙手治好。
等她的傷徹底好了,也許戰慕謙就會把她送走。
她就隻能漫無目的地等待。
結婚至今。
這是他們第一次,分别這樣久。
…………
戰慕謙看上去情緒很平靜,沒有任何悲喜。
他和姜棉棉面對面地坐在餐廳裏。
平靜地用了一餐宵夜。
用完的時候。
戰慕謙用餐巾動作優雅地輕拭唇角。
末了,淡淡地問,“你的手怎麽樣了?”
棉棉以爲他是明知故問。
醫生都是他的人。
難道不會把她的病情隔三差五回報給他麽?
她便如實答道,“已經好了很多了,雖然和沒受傷的時候還有些不同,但是已經不覺得痛了。”
戰慕謙微微颔首,旋即問,“石膏也已經拆了?”
她微有些怔住。
戰慕謙的神色告訴她。
他并不是佯裝不知情。
而是真的不知道她是否已經拆了石膏。
原來……
這兩個月。
他并不是單純不見她。
而是根本沒有理會過她的存在。
棉棉不覺得這是一件值得她沮喪的事情。
可是心裏的滋味,莫可名狀。
她點了點頭,“已經拆了,醫生說,再恢複兩三個月,我的手就和從前差不多了。”
戰慕謙靜默。
她也隻好沉默。
半晌。
她咬了咬唇,小聲道:“今天……我爸爸的主治醫師打給我,說爸爸的病情突然惡化,進行搶救,現在需要更換新的治療方案,據說是醫療科技最發達的B國最新的科研成果,醫生說,費用會很高,讓我自己決定……”
戰慕謙緩緩擡眼,望向她白皙的小臉。
目光幽深。
棉棉忽然覺得心慌,她完全看不懂他。
他是,不打算爲姜勳出醫療費了嗎……
半分鍾後。
戰慕謙忽然平靜地開口道:“棉棉,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