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禦已經等了半晌,本來就沒什麽耐心。
此時又覺察到他周身氣息。
跟着他進入總統辦公室的時候,就故作誇張地用鼻子嗅了嗅。
然後陰陽怪氣地道:“一向守時的總統大人竟然遲到,昨晚怕是折騰了一整宿吧,怎麽,準備再讓她懷一個,然後再弄沒了?”
知情人都知道。
姜棉棉流産的那個孩子,是紮在戰慕謙心髒深處的一根刺。
旁人連提都不敢提。
巴不得永遠避開這個危險話題。
而遲禦是他最要好的兄弟,自然是了解他的。
可是遲禦就是這麽賤,哪壺不開就偏偏提哪壺。
戰慕謙蹙着眉頭,在辦公椅上坐下,臉色不善,語氣也很不善。
“關你屁事啊,管好你自己。”
遲禦卻無視他的态度粗暴,愈發誇張地嗅着空氣中那種逞兇縱谷欠後獨特的男人氣味。
“啧啧,她不是手斷了嗎,看來已經長好了?這樣都能玩一宿,姜勳的女兒果然不簡單啊,标準的小浪蹄子,勾得我們見過大風大浪的戰總統都欲罷不能……”
戰慕謙的臉色已經很黑沉下來。
不管他和姜棉棉的感情和關系出了什麽問題。
姜棉棉終究是他的太太。
任何人都不該在他面前拿這種事打趣。
戰慕謙把手裏的鋼筆摔在桌上。
發出不小的沉重聲響。
“你再說這種惡心人的話,就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遲禦坐在他對面,翹着腿,優哉遊哉地抖啊抖。
半點沒有畏懼的意思。
戰慕謙一貫是很縱容他的,通常大事小事都不與他計較。
遲禦這口無遮攔的毛病也是被他慣出來的。
他笑得一臉無辜,“我也沒說什麽啊,這不是事實嗎,我是真的挺讨厭她的,真是個惡心又纏人的女人,你說她到底給你下了什麽藥,怎麽就這麽纏得你魂飛魄散呢,她可是聯合那一窩賊,差點把你搞下台,甚至差點搞得你沒命啊,要我說,你若是就喜歡她那樣的,嬌滴滴的小妖精,我幫你找啊,找十個八個伺候你都行。”
戰慕謙大概是被他氣着了。
冷着臉開始回擊。
他面無表情的指着遲禦雙手撐着的辦公桌。
“你惡心她?喏,這桌子,我在這兒搞過她,你也跟着一起髒了。”
“……”遲禦驚愕地張口,觸電一般把胳膊擡起。
連忙拍了拍自己西服的袖子。
他一臉狐疑,“啧……真的假的啊?”
戰慕謙仍舊是面無表情,“真的,還有你坐着的這張椅子,我也跟她搞過,這間辦公室的每個角落,都搞過,遲少爺冰清玉潔,已經被玷污了,趁早滾出去吧。”
遲禦雖然有點毛骨悚然。
目光不受自控地掃落在辦公室内的各個角落。
他也看得出戰慕謙是真動氣了。
試探着問,“怎麽了,我不就開個玩笑嗎,這麽大火氣,過生日過得不愉快?”
【加更,第五更。本章給今天打賞一萬的喵喵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