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卻一探究竟,清楚地看見他電腦屏幕的網頁停留在一堆粉粉嫩嫩的顔色上。
他目光一滞,旋即皺着眉。
語氣不滿地道,“不是吧,總統閣下,你特麽是不是在逗我?姜棉棉都恨不得讓你去死了,你還準備給她過生日,你是不是真的鬼迷心竅了?”
戰慕謙清冷的俊臉上面無表情。
他端着白蘭地,不疾不徐地抿了幾口。
随後順手蓋上筆記本屏蔽,顯然不喜歡遲禦對他給棉棉挑禮物的行爲指手畫腳。
遲禦卻像是個根本克制不住自己必須唠叨的老媽子。
他在戰慕謙耳旁喋喋不休,“你如今是真的愈發沒有原則了,如果是從前,她沒做什麽什麽過分的事,是,你可以說,我是在針對她,對她有成見。可是當下,你心知肚明她都做了些什麽,姓梁的那些人現在都還沒有抓到,你親自訓練出的特種部隊犧牲了多少,他們有的連屍骨都還沒有見到,還有那幾個重傷住院的議員,他們的家屬都還在等着你給一個說法,慕謙……無論從什麽角度衡量,你都不該留下姜棉棉這條命,養虎爲患已然釀成大禍,你還想要一錯再錯不成?!”
戰慕謙臉上始終沒什麽表情。
對于遲禦的責難也顯得無動于衷。
“她也許是無心的,是姓梁的利用了她。”
遲禦怒火中燒,幾乎要一腳踢翻面前的茶幾。
“事到如今你還在自欺欺人?!姜棉棉根本就是故意的,她巴不得姓梁的那幾個混蛋刺殺成功,你死了,她不僅可以離開你逍遙自在,而且還給姜勳報了仇,你真以爲她是個不谙世事的小丫頭麽,她是姜勳的女兒,骨子裏,多少都有姜勳的遺傳。”
遲禦也是沒有收斂情緒,越說越是激動。
戰慕謙的臉色從起初的淡漠,漸漸變得陰沉下來。
他闆着臉,明顯不耐地道,“就算她做錯了事,也是我的人,我已經懲罰過她了,她的傷現在都沒好,還不知道幾時才能痊愈,你還想要怎樣?!”
遲禦眯着一雙鳳眼,大肆笑道,“你真以爲當着外人的面斷她一雙手就能擋住悠悠衆口?!撇開那麽多條人命不說,國家的運勢都因爲這個女人而跌宕起伏,你不給她一個了斷也就罷了,還繼續把她留在你身邊,你就不怕這樣的鬧劇,再來幾出?”
戰慕謙的臉色明顯愈發難看。
他沉默了半晌,才沉聲開口:“夠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提。”
遲禦是真的氣得半死。
他瞪着眼,愣是說不出下一句話。
他明知道戰慕謙繼續被那個妖精禍害下去,遲早會出更嚴重的差池。
到時候,或許是連挽救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是戰慕謙在這件事上,就如同鬼迷心竅,無比的固執。
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他對姜棉棉的态度。
…………
棉棉十九歲生日的那天,轉眼就到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戰慕謙帶着禮物出現在她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