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瑤縮在床頭的身子狠狠顫栗了一陣。
一直到遲禦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她的情緒仍舊沒有得到平複。
每個星期……一回。
那天在廢墟裏發生的一切。
是她永遠揮之不去的可怕回憶。
她以爲隻有一次就應該足夠了。
可是遲禦竟然堂而皇之地說。
如果她不肯重回他身邊。
她今後就每個星期都要承受一次。
太變态了……
他就像個腦中充滿邪惡念頭的怪獸。
怎麽能想出如此變态的事情。
容瑤顫抖着摸着自己的胳膊。
隻覺得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她永遠沒辦法好好地生活了。
除非遲禦死了。
除非她可以給自己報仇。
否則就算是死亡,都不足以給自己救贖。
…………
遲禦這一次倒是真的說話算數。
沒過多久,就有傭人推門進來通知她。
她可以走了。
遲禦确實把她放走了。
他在這件事情上做到了言出必行。
同樣的。
容瑤也相信。
如果她在一周之内沒有乖順服從地回到遲禦身邊。
他也會說到做到,讓她去伺候他那些兄弟。
那些兇殘,粗魯,手段惡劣殘暴的男人……
那些把她當做玩偶一般,往死裏折辱的人。
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了。
很可怕。
如果要再承受一次。
她甯願自己死了。
……
離開這個陌生的地方後。
她身無分文,走在平整的街道上。
她腦海中不斷過濾着可能使用的解決途經。
她可以向盛少霆求助。
绯聞是有時效性的。
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绯聞的熱度怕是已經過了,盛少霆也應該恢複了正常的生活節奏。
而她憑空消失,相信盛少霆也會一直在尋找她。
她可以把自己身上發生的悲慘全都對他和盤托出。
她有九成把握,盛少霆應該會幫她。
但是,在她的判斷裏。
盛少霆家底深厚,但卻也隻不過是娛樂集團的少東家。
遲禦背靠戰慕謙,背景深厚到常人無法匹敵的程度。
她并不覺得盛少霆的能力可以對抗遲禦。
盛少霆是個純粹的好人,她一點也不想把他拉下水。
一點也不。
如果不向盛少霆開口。
剩下的辦法……
除了去黑市買一把槍,想辦法潛入遲禦身邊,趁其不備給他一槍,然後和他同歸于盡之外。
也就隻剩下最後一個合法合理的途經了。
……
容瑤踩着虛浮的腳步。
走進警署大門。
報了警。
聽說這種惡劣的刑事案件。
警署的工作人員們也顯得極爲重視。
專門安排了兩位女警員領着她到僻靜的口供室裏錄口供。
同時也開始着手安排陪她到附近的醫院去做驗傷報告。
然而在口供結束後。
兩位女警員把口供呈交給自己的上級。
上級警員看見遲禦這個名字的時候,明顯皺了皺眉。
然後他開始和更高的領導建立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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