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那麽平靜。
好似不過是陳述一件極爲平常的事情。
可是容瑤卻怔怔地看着他，半晌都沒有參透他話中的寒意。
專程來放她……
雖然聽上去是如此簡單的一句話。
可是她卻聽出森森的寒意。
遲禦目光幽深地睨着她，看着她明顯錯愕的目光。
他輕笑着道，“我是真的考慮過要放了你的，無論你信不信。”
容瑤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該說什麽。
男人不疾不徐地道，“我考慮過放了你，讓你過平淡的日子，但是我試過了，我做不到，我沒辦法把你當做路人，沒辦法看着你和别的男人談情說愛，甚至結婚生子，除非是在我面前，否則……就算你不和男人接觸，隻是和女人打交道，我都會受不了。”
容瑤聽着他這樣說，怔怔地問，“所以……你現在打算怎樣？讓你的兄弟輪bao我，雇傭調-教-師把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這樣……你就開心了嗎，滿足了嗎，這樣你真的會開心很多嗎？”
遲禦眼底沒有一絲波瀾。
仍舊是極爲平靜地道。
“很開心也不至于，但是總比由着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做我不知道的事情來得舒服點。”
容瑤臉色慘白，她心裏絕望得。
甚至連在心底裏詛咒他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
遲禦似笑非笑地道，“我是認真考慮過的，你還是繼續跟着我吧。這大概是我們唯一可以共存的法子了。”
容瑤目瞪口呆。
過了很久很久才勉強搖頭，“不，我不要……”
雖然她經曆了很多肮髒而可怕的事情。
可是這一切都并沒有掩蓋她對遲禦本人的抵觸和反感。
如果要回到他身邊。
那豈不是等于……
她所有的犧牲和付出。
都白費了。
她的臉被毀容，在他大婚之夜，在沈湘的見證下被他瘋狂玷-污。
還有如今發生的這一切……
讓她如何能接受這一切都是空白。
她如何能說服自己回到原點？
根本就不可能啊。
除非她死了。
否則她怎麽可能回到這個惡魔身邊。
…………
遲禦好像對她的回答毫不意外，而且也着實淡定。
他的臉色非常平靜，看不出怒意。
他旋即笑了笑，淡淡地道，“你不願意繼續跟着我，也行。其實你不用那麽快回答我，我會給你時間好好考慮的，畢竟這關乎你的終身大事麽。”
他笑得甚至有點溫柔，迷惑性極強，讓人恍惚。
“如果不願意跟着我，我今天也會如常放你走。”
容瑤錯愕地看着他，完全不理解他究竟是何種意思。
男人緩緩起身，邁着長腿往房門外走去。
離開之前隻留下一句淡淡的話。
“我給你兩個選擇。跟着我，或者……每個星期犒勞我那些兄弟一回，一回生二回熟，他們對你的滋味……倒是有些念念不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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