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被廢的少女已經痛得暈厥過去。
可哪怕是在暈厥狀态裏，都仍是痛得厲害。
她滿臉都是淚。
滾燙的液體……
她沒想過會是這樣的。
她猜測過戰慕謙或許會拷問她。
但是她沒想到他連拷問她的耐性都沒有了。
直接給她定罪，然後折斷她的雙手。
…………
閣下養在總統府裏的女人，終于漸漸傳出了有趣的風聲。
有傳聞說這個女人是罪犯總統姜勳的私生女，因爲生得美貌，引-誘現任總統成功，得以保全自己。
也有傳聞說，總統府裏這個女人是敵對國家派來的奸細，長期潛伏在閣下身邊，是閣下的枕邊之人，借此套得了大量有效的情報。
更有傳聞說，這個女人被識破之後，閣下親自打斷了她一雙手，讓她成爲一個廢人，并且終生囚禁在重犯監獄裏。
這等傳奇的風流八卦，從此刻開始流傳，竟是一直流傳了十幾年。
……
棉棉昏過去後，很快被秘密送上救護車。
一直送到戰慕謙隐蔽處的私宅，然後進行緊急接骨手術。
接骨的時候，戰慕謙就站在手術室外。
聽見女孩斷斷續續的慘叫。
他忍無可忍，暴怒地踹開手術室的大門，“麻藥都用不起麽，爲什麽她一直在喊疼，用麻藥啊！”
手術室内衆多醫生被吼得噤若寒蟬。
最終還是護士長顫顫巍巍地道，“閣、閣下，已經給小姐打了全麻了，但是全麻藥效需要一段時間，大概再過十分鍾吧，十分鍾後藥效就足夠明顯，應該就不會疼得厲害了。”
戰慕謙眼底都是紅的，看上去像是一隻暴怒的雄獅。
但他最終還是被高酋等人摁下，生怕他發狂咬人一般。
…………
他終究還是親耳聽着棉棉哭嚎了五六分鍾。
五六分鍾後，不知是全麻藥效漸漸起了。
還是她疼得實在沒力氣哭喊了。
女孩的聲音漸漸微弱，直至徹底聽不見。
手術持續了四十五分鍾，然而門還是沒有開啓，手術仍舊沒有結束。
戰慕謙聽不見裏面的任何聲音。
心裏的不安和恐懼漸漸龐大。
最終龐大得仿佛一隻巨型怪獸……
她爲什麽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難道是……
死了？
這種驚恐讓他暴起，卻被高酋幾個人竭力攔下。
高酋啞着嗓子規勸，“閣下，您冷靜些，您冷靜……接骨手術是要耗時比較久一些的，您耐心等等，不會有事的，隻是骨折而已，不會危及性命的，隻是骨折……”
隻是，骨折。
戰慕謙揮開所有人，忽然坐在冰冷的地下，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精神狀态。
高酋追随他将近十五年，竟是從未見過閣下如此。
但是他知道。
閣下這是痛極了。
傷了他的心尖上的小姑娘，如同自殘。
她斷掉的骨頭，那骨頭渣就相當于狠狠紮進他心髒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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