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這是，誰惹你不高興了，嗯？”
戰慕謙也和喬姨一樣隻當她是懶得動彈，加上孕婦本就嗜睡，越是不愛動彈就越想睡覺，才會一覺睡到天黑。
誰承想她不是睡着了，而是躲在被子裏嗚嗚的哭。
他伸手撫過她紅腫的眼皮，整張小臉也都是濕紅濕紅的，直戳人心窩。
“到底怎麽了，爲什麽哭，你今天出門幹什麽去了？”
棉棉始終就咬着唇，無論他怎麽問，都不肯吭聲。
戰慕謙也是有些急了，又是急躁又是無奈。
她委屈巴巴的小模樣，眼睛都哭腫了，卻抵死都不肯吭聲。
可是他又不敢逼問她，打，打不得，罵，更罵不得……
真真是能把人活活急瘋。
戰慕謙抽了兩張紙巾幫她擦眼淚擦鼻涕。
小孕婦咬着唇，整個人都在輕顫，竭力隐忍着，看起來還是很想哭。
他心疼又着急，隻能把她抱在自己懷裏，哄小孩子那樣輕拍着她的背。
“哎，罷了，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就沒事了，哭完了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麽事了，讓我聽聽看能不能幫你，小乖，放松點。”
棉棉被他抱在懷裏，整個人卻都是緊繃的，看上去狀态的确很不好，像是一隻受過刺激的小動物，有創傷後的應激性反應。
……
戰慕謙一直在猜測她發生什麽事，考慮要查查看她這幾天出門時都做了什麽見過什麽人。
前陣子他是沒怎麽關注這些的，一則是因爲棉棉不喜歡有人總盯着她，監視她。
二則，她最近都挺乖的，而且也一心養胎加籌備婚禮，看不出有任何不對勁，他對她挺放心的。
……
懷裏的小東西漸漸安穩下來，一動不動地伏在在肩膀上。
戰慕謙也不再追問她怎麽了，見她安靜下來，便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她把自己頭發都哭濕了，然後枕在濕漉漉的枕頭上，他真擔心她會着涼頭疼。
“好點了麽？咱們先去洗個臉，然後下樓吃飯好不好，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吃完飯再說？”
戰慕謙抱着她下床，一直走到盥洗室。
想把擱在流理台上，又生怕大理石的台面太涼。
他伸手扯了條柔軟的浴巾墊在她臀下，才放心把人放了上去。
棉棉被他用濕熱的毛巾擦淨了臉上斑駁的淚痕，又擦了擦手。
她頭發亂糟糟的，戰慕謙一個大男人，竟然也學會梳頭發。
他用梳子幫她把頭發梳通，然後用發帶紮了起來。
露出她圓圓的白嫩小臉，就是眼睛仍然腫得厚厚的，鼻子也绯紅。
她濕漉的眼睛裏浸滿了心事。
戰慕謙覺得她現在這樣子，就是抱她下樓去餐廳，她也吃不下什麽。
他有些無奈地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你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怎麽還跟小寶寶似的，這麽愛哭鼻子，有事就好好說，爲什麽一個人躲起來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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