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就被棉棉打斷。
她從他懷裏擡起頭，兇狠又憤懑地瞪視着他。
戰慕謙卻扯了下唇角，毫不避諱地坦言承認，“是，我的确是。”
“……”棉棉白皙的小臉幾乎都皺成包子。
她真的快要被戰慕謙氣死了。
她胃裏一陣痙攣，不知是不是被氣急了所産生的生理反應。
她推開戰慕謙從沙發上起身。
戰慕謙卻攥着她的小臂不讓她走。
棉棉大力地甩了幾下，面紅耳赤，“你松開，你是不是有病啊，我現在很煩，我要出去透透氣！”
戰慕謙輕描淡寫地道，“天快黑了，晚上不要出去亂跑，很不安全，而且給你住的這套房子已經是最安全的了，不要輕易暴露你的住址，會有很多人試圖傷害你，要透氣去露台透就好了，要不要我陪你去？”
棉棉氣得一隻手緊握成拳，恨不得掄起拳頭給他一下。
她擰着眉，整個人看上去暴躁到了極點。
尤其是剛才被他威脅。
他那番過分到極點的威脅幾乎讓她徹底情緒崩潰。
雖然她一早就知道戰慕謙是什麽人。
也一早就清楚但凡自己敢做出忤逆他的事情，他随時會用她爸爸和她朋友來威脅她……
這混蛋也就這麽點本事了。
……
她的手腕被這混蛋捏着怎麽都不肯松開。
她氣得根本沒辦法短時間内平靜下來。
她瞪視戰慕謙許久，忽然嗤笑出聲，“天黑了，我就不能出門，因爲外面很不安全，會有人試圖傷害我？”
“你說出這種就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從來就沒有人傷害我，除了你！我所承受的一切傷害都是你強加給我的，你就差把我直接弄死而已吧……就你這樣的人，還好意思口口聲聲要保護我？！”
棉棉越說越氣，眼眶都紅了，鼻尖也又酸又紅。
“如果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認識你，我現在活得好好的，過得不要更自由自在，肚子裏也不會懷上這個莫名其妙的東西，我現在的生活一定又輕松又愉快，說不定我已經找了愛我的男朋友，每天吃喝玩樂什麽煩惱都沒有，可是現在呢……我活得還不如一條狗，戰慕謙，就你，還有臉擔心有人傷害我，你怎麽不去死呢！”
棉棉是真的恨透了他。
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她也在盡量維系平靜。
争吵和撕扯都是沒有意義的。
她也很少敢對戰慕謙說這麽過分的話。
今天大概是實在忍不住了……
她真的受不了啊。
她受不了自己被這個男人摧殘成這樣……
更受不了自己所愛之人全都被受磨難……
……
戰慕謙的臉色也變得足夠難看。
他冷笑，“這麽讨厭我啊？”
“那就滾吧，有種就永遠别回來，凍死餓死在外面好了。”
棉棉小臉蒼白，扭頭就跑了出去。
她什麽都沒帶。
沒拿包，自然沒帶錢，也沒有手機。
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反正隻要不和戰慕謙在一起，她就覺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