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受了巨大的驚吓,登時便後退了好幾步。
保镖都是專業素養過硬的,一前一後擋住她去路,叫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逃脫。
她咬着唇下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懷疑她懷孕了?
看來她以爲自己搬出來,戰慕謙頂多就是有空的時候關注一下,沒想到卻是一直實時監控的。
他還真是……
裝了人體追蹤定位器還不夠,還非要派人時時刻刻盯着監視着。
棉棉起先心裏是意外的。
畢竟她以爲自己才剛搬出來幾日,應該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拿掉孩子。
卻不料竟是連進入手術室的機會都沒有。
她心慌了半分鍾。
漸漸也鎮定下來。
說是意外……
其實也不是毫無征兆的那種意外吧。
她本就是心存僥幸,希望可以僥幸拿掉孩子,逃脫被他桎梏囚禁的可能……
沒想到一切都是她的妄念,真的隻是妄念而已。
……
她咬着唇,一言不發。
最終還是在兩名保镖的挾持中走出醫院大門,然後坐上防彈車。
車子是開往總統府方向的。
沒想到她不過才逃出來幾日,這麽快就要被逼着回去了……
……
姜棉棉被遣送回總統府,卻根本不曾見到戰慕謙的蹤影。
她被安置在沙發上,四周都是看守的人,好像生怕她會突然長出翅膀飛出去似的。
大約等了十幾分鍾,戰慕謙才風塵仆仆地趕回來。
戰慕謙站在遠處睨着她。
這個小東西……
不知死活的東西。
若不是念在她懷孕了,他怕是真的會狠狠收拾她一頓。
棉棉一定想不到……
這個男人是站在總統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強行遏制自己沖動的情緒長達多久,重複了無數倍,确認自己不會在她面前失控。
他才敢讓司機把他送回來。
來到她面前。
他目光幽深,不受自控地盯着她看似平坦的小腹。
腳下的步子很是沉重,卻也很穩。
沉穩地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棉棉坐在沙發上,像個委屈的小媳婦。
也不擡頭,不想看他。
她不敢想自己即将面對的是什麽……
也根本還沒有機會來得及去想,一旦他知道自己懷孕,反應會是如何。
她真的沒想過讓戰慕謙知道。
而且他是怎麽知道的?
難道就是因爲她到了醫院?
……
男人微涼的長指不輕不重地捏住她的下巴。
迫使她一點一點把臉擡高起來。
面對着他。
棉棉目光是渙散的。
她不想仔細看這男人的臉色。
隻聽他聲線平淡,甚至還含着一點冷冰冰的笑意似的:
“你根本沒結紮,而且懷了我的種,并且……今天打算去醫院做人流?”
棉棉不想承認。
她抿着唇不肯吭聲。
戰慕謙手指上的力道便略加重了幾分。
棉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她竟然從戰慕謙的語氣裏聽出幾分竊喜。
她結紮不成,反倒懷孕,他很得意嗎?
棉棉咬着唇,聲線有些抖,“我……我是懷孕了沒錯,但不是你的種,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