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留住棉棉,尊嚴又算得了什麽。
……
且不論癱在地上的那個女人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棉棉亦是皺着眉,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目光,一臉嫌惡地瞥着戰慕謙。
語氣不善地道,“你幹嘛?又忘了吃藥嗎?”
戰慕謙笑了笑,輕吻着她的臉頰,“太太,咱們和好吧,你知道麽,自打你跟我吵架,不理我,把我拒之門外,我是真的沒什麽心思管理國家大事,腦子裏成天都想着亂七八糟的,這樣下去,A國真的要垮了,太太爲了國家考慮,還是早些消消氣,盡釋前嫌,同我和好吧?”
棉棉真受不了他這樣,而且還是當着江然然的面這副德行。
她想要甩開手,卻被他握在掌心攥得緊緊的。
她紅着臉,語氣暴躁地道,“你能不能見把她趕出去再發神經?!”
戰慕謙好像都忘了那個女人的存在,這才勉強正襟危坐,語氣嚴肅地道,“去找大管家領了這個月的人工,然後就趕緊滾吧,别留在這兒礙眼。”
這打擊來得實在太突然。
江然然就像是從天堂瞬間被打落十八層地獄。
她一時間精神恍惚,無論如何也不能保持理智冷靜。
“閣下就算沒碰過我,卻也,卻也已經毀了我的名聲,我父親……我父親要是知道閣下負了我,肯定不會作罷的,我父親現在好歹也算是軍區要員,而且也曾經給閣下當過副官,追随閣下出生入死,您就一點不給我父親面子麽?”
江然然的父親在軍中混得委實還不錯,地位也算很穩,尤其是在戰慕謙就任總統之後,他曾經的部下全都扶搖直上。
江然然唯一的底牌就是自己的父親還有家族那點勢力……
……
戰慕謙心情原也是不錯的。
他覺得棉棉既然肯開了口,就算是發脾氣趕人,也算是比之前好些。
他和棉棉還是有希望複合的。
如果姜勳的病情能夠好轉,那希望就更大了。
可這個不知分寸的女人竟然敢威脅他。
戰慕謙生平最反感威脅,威脅過他的人幾乎都已經沒命了。
何況不過是一個普通軍官的女兒。
他面無表情,語氣諷刺,“你父親倒是沒犯什麽錯,大半生都在爲軍隊奔波,隻不過錯就錯在忙于軍務,對自己的女兒疏于管教,小小年紀就如此下賤,你在我酒裏下藥試圖引-誘我在先,我确實利用了你,但你也不算無辜,隻能算活該被我利用,現在你沒有利用價值了,我叫你滾,你最好像條聽話的狗趁早滾出去。至于這件事……你若是敢傳出去半個字,我讓你全家上下,包括你父母,都爲你陪葬。”
江然然吓得眼中滿是驚懼。
她拼命搖頭,不敢置信,不願相信戰慕謙如此狠絕……
……
江然然終于滿臉淚痕哭着跑走了。
戰慕謙伸手摟住小妻子的腰,棉棉卻忽然一陣反酸,忙不疊跑去盥洗室,俯下身幹嘔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