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打從心底裏煩,而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她一個人過除夕雖然冷清寂寞。
但是好歹一個人在房間裏有安全感。
而且也沒有缺衣少食,一切都還算安定。
這樣的日子,以她現在的境遇來說,還算是好的。
隻要戰慕謙不爲難她……
這日子總能勉勉強強過下去。
……
自打他進入她的房間,棉棉就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了。
她真的很害怕……
怕這個男人會肆意地傷害自己。
尤其她現在不是一個人。
雖然她沒打算把孩子生下來。
可孩子是她的。
她有本能想要保護它。
……
戰慕謙臉色就極爲難看,長指捏住她的下巴。
冷哼了一聲,嗓音森冷的道,“你知道你不肯跟我回老宅會有多糟糕的影響麽,這事兒不允許你任性,大年初三跟我回去拜年。”
棉棉被他捏着下巴很不舒服,而且他又是壓在她身上。
他那麽重……
她甚至都喘不過氣來。
她挪開視線,望向别處,很不給面子地再次拒絕,“我不要回去,你就實話實說好了,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沒道理要陪你回去過年。”
戰慕謙分明是動了怒,想要掐死她。
連除夕夜都要惹他生氣。
這樣的女人不是欠收拾是什麽?!
“姜棉棉,很遺憾地告訴你,離婚手續還沒辦,在法律上,你還是我的妻子,在外面沒人知道不重要,至少在這張床上……你還是總統夫人,高興麽?”
棉棉錯愕地看着他眼裏的諷刺。
“你……你究竟是什麽意思,戰慕謙,你到底想怎樣,你不是已經同意離婚了嗎,姜勳都已經成了植物人,我對你而言也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爲什麽非要纏着我不放,我是你的玩具嗎?”
戰慕謙長指把玩着她的下巴,笑得性-感危險,“我後悔了,所以我不打算讓離婚協議生效,沒有公證過的協議不過是一張廢紙,棉棉……我不想放你走了。”
棉棉頓時感覺眼前一片灰暗。
戰慕謙就像個喪心病狂的精神病患者。
今天想這樣,明天卻又完全換了一套說法。
“爲什麽不肯離婚,到底爲什麽?!”
他薄唇微抿着,看似輕描淡寫地道,“不想離,我想睡你,結婚一年,睡到你才幾個月,我還沒玩夠呢,而且……你讓我損失慘重,這麽早就放你走,我很虧的,我改主意了,一年之後,你做手術複通,然後給我生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生完了我就放你走。”
棉棉倒吸了一口氣,終于怒不可遏。
她猛得推了他一把,“你他-媽是不是瘋了,我讓你損失什麽了,憑什麽要給你生孩子,你在做夢嗎?!”
戰慕謙似笑非笑,卻不發一言,俯身親吻她溫軟的身體……
她讓他耗盡了所有熾烈的感情,耗盡了理智。
他愛她愛得迷失自我。
這難道不是巨大的損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