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慕謙也總算是如約安排高酋陪棉棉去T城探望姜勳。
姜勳确實是被安置在國際重犯監獄,但是環境卻沒有棉棉想象中那麽糟糕。
好歹姜勳是在監獄隔壁的醫院裏,而且醫療條件看上去也并不比晉城差。
氣溫很低。
棉棉出門時,喬姨給她穿了很厚的羽絨服。
面包服,圓滾滾的,而且還是大紅色,看上去倒是挺喜氣。
今天是大年三十,而T城靠海,溫度應該還比晉城要略低幾度。
喬姨隻是擔心她着涼,而且好歹過年了,喬姨還是覺得小姑娘得穿得喜慶些。
心情再不好,也得美美美,說不定照照鏡子心情還能好一點。
……
姜勳看上去很平靜,一切都和他離開晉城時一樣,好像和在療養院沒有太大的分别。
棉棉看過之後,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她本來想不明白戰慕謙爲什麽要爲難一個植物人。
她一直以爲是因爲她惹惱了戰慕謙,才會報應在爸爸身上。
後來這兩日她平靜下來,冷靜理智地思考了很多,此時此刻又親眼所見姜勳養在最高級的病房裏,被看護照顧得很好,整個人都幹幹淨淨的,就是醒不過來而已。
棉棉鼻子泛酸,但很快就強忍住淚意。
她漸漸猜到戰慕謙的用意。
應該還是防着晉城有人想要幫姜勳翻案,幹脆直接把人秘密送到别處。
T城的國際重犯監獄地點是極爲隐秘的,幹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至于和戰慕謙立場對立的那些人,他們要爲姜勳翻案,勢必要耗費極大的财力人力。
他們也需要有個主心骨。
姜勳被送走,連是否還活着都無從得知。
這些人沒有主心骨,也就很難團結在一起成事了。
戰慕謙是爲了他的政局穩定,這是攻心。
可棉棉卻傻乎乎地爲了這個……去求他。
還被他在總統辦公樓裏亵玩一下午,還被他拍了那種視頻。
棉棉想到那天下午發生的事就覺得羞恥。
羞恥得恨不得将那個男人千刀萬剮。
難怪他會玩夠了她之後就反悔,不承認承諾過她的條件。
那是因爲他根本就沒有打算讓姜勳回晉城。
爸爸隻要活着一日,戰慕謙都不會讓他回來了。
可他卻欺負她隻是個愚蠢懵懂的孩子,她什麽都不懂,就被他玩弄取樂,弄得她渾身都是肮髒的痕迹,屈辱的傷痕……
戰慕謙太壞了。
她長到這麽大,頭一次知道一個人,竟然可以從骨子裏壞到如此境地。
……
探望過姜勳後,高酋本以爲她會心情好些。
畢竟今天是年三十,晚些她回到晉城,還得陪同閣下一起回老宅用團年飯的。
見她如此落落寡歡。
高酋也不知道自己腦子哪根筋不對勁。
一邊開車返程,一邊忍不住多嘴。
“太太,今天過年了,您也輕松一點吧,姜總統目前狀況都挺穩定的,閣下還高薪從國外請來幾位在植物人康複領域頗有成就的專家來T城長期給姜總統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