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然在他眼中隻是個初經人事的小姑娘……
雖然她不知道江然然究竟多少歲,但看起來也不覺得她比自己小多少。
這樣厚此薄彼的形容,棉棉隻覺得無言以對。
她也顧不得看江然然此時的臉色和反應。
隻是低垂着下颌,聲音又低又細地道,“我剛做過結紮手術,醫生說,至少要一個月,才能……”
棉棉話音未落就被戰慕謙冷聲打斷。
“我也沒興趣勉強你,怎麽………是擺設麽,還是你太矜貴,我受不起你這般伺候,嗯?”
棉棉即便再是自我調節,卻還是因爲他這種毫無掩飾的話臉熱起來。
她記得戰慕謙前不久也這樣逼過她。
她受不了,并且在争執中把他從房裏趕走了。
再然後他就和她冷戰了好一陣子。
原來他現在還是一直惦記着這回事。
看來是一早就想要她這樣做了。
隻不過從前或許礙于顔面,也或許是因爲礙于姜勳還沒有下台。
她咬着唇,臉色難看。
戰慕謙倚靠在沙發上,端着酒杯悠然地飲酒。
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的反應,看起來難得有幾分耐心。
棉棉咬着唇,糾結了很久很久。
卻還是很難做出決定。
戰慕謙等了一會兒,擱下酒杯,撫掌大笑。
“果然曾經的總統千金還是高貴得要命,甯願看着自己的親爹蹲班房也不願意伺候我,罷了,今兒沒心情強迫你,滾吧。”
棉棉雙手攥緊成拳,在原地站定許久。
她咬了咬唇,既不願妥協,也沒辦法就這樣放棄。
她軟着嗓子,低聲下氣地哀求道,“我不會,你讓我教她這個,我怎麽會……你該知道我從來沒有試過,你這是在爲難我,能不能換個條件,可以嗎?”
戰慕謙看着她委曲求全的樣子,俊臉之上的神色愈發邪肆。
可心卻一點一點下沉。
他好像一點都沒有辦法從欺負她讓她服軟上得到愉悅。
他看着她不開心。
自己的心情也愈發的糟糕。
他猛然灌了幾口酒液。
心裏的煩躁好像終于無法忍受。
他闆着臉,生硬地道,“你現在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夠了,你很煩,滾出去,别讓我再瞧見你這副喪氣的臉。”
江然然尖細的嗓音也随之響起,“你趕緊滾吧,閣下剛才還心情好好的,你瞧瞧你,又招閣下生氣,快滾!”
棉棉終于忍無可忍,低着頭快速地轉身跑了出去,躲回自己房裏。
這個夜晚無比的煎熬……
她隻能自己安慰自己。
一定還有别的法子。
明天睡醒再想辦法。
天無絕人之路,總會好的……
……
次日清晨,棉棉起床後下樓,就看見樓下有不少外來的陌生人。
聽了幾句之後才知道,原來是專程上門給江然然量身定制各式衣裙的,還有各種各樣限量款的包鞋,很快就一批一批運上來裝滿了隔壁房間。
棉棉心裏正是莫可名狀的時候。
電話卻進來了。
七七的聲音焦急萬分:“棉棉,我聽遲禦說,姜伯伯今晚就要被轉移到T城的國際重犯監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