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慕謙眸色一寸一寸暗了下來。
他分明是窩着一肚子的火,并沒有多少耐心同這個女人講道理。
但他沉默半晌,仍是一臉嚴肅地問她,“爲什麽你總是這麽固執,你認定的事,想做就做,完全不考慮别人的感受,你做錯了,也不肯承認,姜棉棉,你不是小孩子了,爲什麽任性妄爲的習慣永遠都改不掉?”
棉棉冷眼瞧着他明顯不悅的臉色,隻覺得好笑。
“我沒把自己當小孩子,也沒有任性妄爲,我不就是結紮了嗎,結紮是我的自由,你如果有興趣的話,也可以結紮試試看啊,沒有人會阻攔你,這是每個人的自由。”
戰慕謙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這話題顯然是無法繼續下去。
棉棉隻覺得自己和他面對面對峙會讓自己呼吸困難,渾身都不舒服,而且還有一些難以言說的心虛……
時間不早了,她隻想休息,就恨不得說點惹怒他的話盡快将他打發出去。
她實在是太了解戰慕謙,幾乎是輕而易舉就想到讓他翻臉走人的法子。
棉棉賠着一臉笑意,嗓音嬌柔地道,“好了,事已至此,閣下也沒必要再跟我一探究竟了,無論孰是孰非,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一時半刻也改變不了,閣下做好自己的事,過好你想過的日子不就結了麽,唔……那個叫江然然的小姑娘應該伺候得不錯吧,今天上午我剛起來就聽了一波八卦,說是然然甚得閣下寵愛,昨晚根本把持不住,要了她一整宿,把人家小姑娘都弄得撕裂出血了呢,閣下,以後還是溫存些吧,那樣如狼似虎的方式,多來幾次要把小姑娘都吓壞了。”
棉棉一邊說着,一邊暗自打量着他的臉色。
“您别誤會啊,我是一片善意,床-事還是和諧一些爲好,免得出了什麽麻煩,反而給您添堵,是吧?”
戰慕謙眸色晦暗,喜怒不明。
半晌才冷哼一聲,“你倒是很有閑情逸緻,連我昨晚要了她多久你都知道?”
棉棉捂着小嘴輕笑,“你把人家都快弄死過去了,我剛出房門就瞧見隔壁出出入入好多醫生護士,一時好奇,就走進去看了一眼,啧……人家小姑娘還是個雛兒,你弄得人家流了一床單的血,太禽-獸了吧。”
男人暗自深吸了一口氣。
胃裏那股暗火仿佛要把自己焚燒起來。
他忽然伸手輕拍了拍她的臉蛋,“你倒是很有八卦的興緻。姜棉棉,不是我說你,自己的男人都被别的女人睡了……你好像還挺高興的,賤不賤?你覺得自己賤不賤啊?”
少女笑得眉眼彎彎,毫不猶豫地嗔道,“賤啊,我超賤的。不過我早就沒把你當我的男人看待啊,你隻是我的提款機,不對,你是我的金主,是我的大腿啊,金主睡了除我之外的女人,這再正常不過了,而且我又做了手術,至少一個月不能伺候你,再說……被折騰到撕裂大出血的小可憐又不是我,我當然應該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