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棉棉再也沒有心情繼續用早餐，她從座椅上站起來。
深吸了一口氣，面不改色地走到那兩個正在打掃的傭人面前。
她鐵青着臉，有點把那兩個小丫頭給吓到了。
“姜、姜小姐您别動氣啊，我就是重複了一下閣下的話，沒有故意招您生氣的意思，您……”
“戰慕謙昨晚把江然然睡了，然後呢？”
這兩個小姑娘都不敢輕易開口了。
雖然現在在她們心裏江然然和面前這位姜小姐都已經平起平坐了，不過都是給閣下暖床的女人，又不是什麽正房太太，沒什麽了不起的，隻不過比她們這些幹粗活的下人稍微尊貴那麽一點罷了。
不過誰讓她們生得好呢，女人生得好看就是好混，這無論到了什麽時候都是這種道理。
她們這些沒有好命的，除了私底下八卦幾句，也沒什麽好說的。
她們半晌都不敢吭聲。
棉棉冷笑一聲，“說實話，我不生氣，若是不說實話，我可就要翻臉了。”
“别别别，姜小姐……您消消氣，消消氣。”
另一個傭人開口解釋道，“這事兒……也怪我們多嘴，不過昨晚，昨晚半夜，然然在樓上叫喚了一宿，真真是叫了一宿啊，她叫得那麽大聲，我們以爲您就住在隔壁，怎麽也該聽見了吧，所以才多嘴說的……”
棉棉面無表情，冷靜地問，“樓上爲什麽有那麽多護士，出了什麽事？”
“這……聽說是閣下要了然然整整一宿，這然然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聽聞閣下骁勇無比，然然好像是……聽說那裏是撕裂了，出了不少血，這才把醫生護士都給驚動了……”
“噓！”另一個女孩連忙制止，“這話可不敢亂說啊，姜小姐，您就當我們什麽都沒說吧……”
……
那兩個傭人急忙閃遁了，棉棉走回餐桌邊上，若無其事地繼續用餐。
喬姨看着她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心裏也當真不是滋味。
“太太……你還好吧？”
棉棉想要忽視剛才自己聽到的一切。
反正她都不再愛那個人了。
他睡了誰，不睡誰，跟她又有什麽關系。
她應該不在意才對……
可是她腦海中不斷回蕩着閣下骁勇無比，要了一宿，江然然初次撕裂出血……
棉棉忽然胃裏一陣翻滾，幹嘔了起來。
喬姨被吓了一跳。
她卻站起身，漠然地往樓上走去。
每一步踩在樓梯上，雙足卻像是被灌了鉛。
她直接推開隔壁那房門。
江然然被她吓了一大跳，慌忙用被子擋住自己，“你，你怎麽連門都不敲，一點禮貌都沒有……”
棉棉大步上前，一把掀了她的被子。
江然然尖叫一聲，“你要幹嘛啊！”
棉棉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女人身上竟然什麽都沒有穿。
而她身下的床單，足有一雙手攤開那麽大片的血迹……
觸目驚心。
她身上自然也是痕迹斑斑，棉棉不忍直視，直接避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