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舊是茫然無辜地眨眨眼,旋即便沉沉地歎了口氣,遺憾全然寫在她白嫩的小臉上。
“總統閣下真的不想打我嗎?唉,如果打我能夠讓您心情痛快身心舒暢,我是真的不介意的,上我一次閣下就願意給我兩萬,如果按照挨打的次數算,一記耳光應該也至少值個五千吧,唔,或者可以更高一點,七八千,還是一萬?”
她分明是自言自語,可說出的話每個字都極其清晰,就像是故意紮在他胸口上似的。
一字一句都很紮心。
偏偏她還不像是故意說氣話,而是非常認真地自己盤算着,就差直接當着她的面掰手指算錢了。
……
戰慕謙不想發怒,尤其是昨夜半宿的纏綿叵測,她那麽乖,那麽柔軟,甚至到後面的時候也有些主動。
她也會随着自己的本能伸長兩條嫩生生的小白腿,死死地纏在他腰間,就像是要纏死他一般。
他還以爲,經過在天台上的溝通,她也心寬了許多。
所以才會那麽柔軟,乖乖地承受他滿腔胸懷的愛意和疼惜。
他還以爲,她終究不是鐵石心腸,會明白他的心意,也會舍不得抛下他,會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陪他過。
就像從前那樣……
可是自打天亮,她睡醒以來。
她所有的反應,她說出的所有的話,甚至是她全部的眼神。
都在狠狠地傷他。
讓他一次次疼痛,甚至瀕于絕望。
她根本就不打算放他一條生路,終究是固執地選擇就這樣相互折磨摧殘彼此。
……
他面無表情,漸漸地也麻木了。
等她自言自語結束的時候。
他冷冷地問,“你說夠了嗎?”
棉棉點點頭,“嗯,我沒什麽可說的呀,我隻是有一點點擔心,若是我攢不夠錢可怎麽辦啊,療養院的人告訴我,我爸爸一個月少說也要三十來萬的醫療費,我就是擔心你像前陣子那樣,忙得沒工夫理我,或者……單純不想碰我,我就有點害怕,你知道嗎,沒錢的感覺太可怕了,我是真的怕……”
她說得一臉認真,小臉上有些真實存在的焦灼感。
“其實那天……是我态度不好,總統閣下畢竟是我的金主啊,就算我一時間接受不了,也不該趕您走的,您走了之後其實我思考了很多,您也沒什麽過分的,不就是讓我自己玩兒自己嗎,我都和你睡過那麽多次了,你厭倦我,對我膩歪,沒興趣,也很正常啊,下回您要是有興緻看我自己玩自己,我也能接受的……”
戰慕謙已經耗盡他畢生功力壓制情緒。
克制着自己想要伸手把她活活掐死的沖動。
“夠了,别再說了!”
他直接伸手捂住她的嘴。
臉色難看到有點可怕。
“不用再算,也不要擔心了,我上你的次數足夠,不用惦記那些亂七八糟的,更不用挨我的打來賺這種錢,我真不知你是故意氣我還是想錢想瘋了,連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