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慕謙卻忽然俯身拉開床裙,從床下的暗格裏取出一個盒子,直接丢在床上。
棉棉定睛一看,才發現……
“一次兩萬。”
女孩目瞪口呆地盯着面前不遠處這些東西,白皙的小臉一寸一寸漸漸燒紅。
她擡眼看向戰慕謙的時候,一臉的難以置信。
尤其是親眼見着他似笑非笑,好整以暇,好似誠意等着看她表演的那副姿态。
棉棉唇瓣輕顫,一字一句地道,“你好歹,好歹貴爲一國總統,暗地裏就喜歡玩這種東西麽,你這樣卑鄙,和……和名門夜宴裏那些花高價入場參與拍賣的男人又有什麽分别?”
棉棉分明是較了真,可戰慕謙卻似笑非笑,不大正經的模樣。
他先是似笑非笑地睨着她,等待她的反應。
見她一動不動,幹脆直接上前。
“害羞啊?我又不是陌生人,有什麽可羞的。”
他笑得一臉邪肆……
……
棉棉雙拳緊握,咬着唇,一聲不吭。
這麽多天以來,她默默隐忍,調整自己的心态,盡可能讓自己逆來順受,也在心底裏重新擺正自己的位置。
畢竟是她要離婚的,現在她不是什麽總統夫人,不是首長太太,她什麽都不是,姜勳一天不醒,她就算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
她隻能忍着,戰慕謙想要怎樣,隻要不是太過分,她都應該從了。
她已經好多天沒有這麽憤怒了。
然而此時此刻,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胸腔裏有一團火苗正在灼灼燃燒着。
她感覺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戰慕謙真的就快把她逼瘋了。
她剛才被他拖進浴缸弄濕,後來走去換了一件長款的睡袍。
此時戰慕謙一手捏着她的衣角,另一隻手則拿着那種東西……
棉棉深吸了一口氣,想忍。
可最終也是忍無可忍。
氣急敗壞地掀了床上那盒子,噼裏啪啦地滾落在地——
她一把推向戰慕謙胸口,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把他推下床。
“你走,你出去,戰慕謙,你快點走。”
女孩小臉蒼白,眼睛裏仿佛藏着一團火。
“我不賺了,這錢我賺不起,你先出去,你快點出去!”
她快受不了了。
她真的怕戰慕謙繼續在她眼前晃蕩,她會忍無可忍地對他大打出手。
沖突之後産生的後果隻怕會牽連姜勳。
她現在隻求戰慕謙能快點消失在她眼前。
戰慕謙被她大力地推了幾把,終于下床站定。
他也不勉強,就扯了扯涼薄的唇角,倒是沒有多少怒意。
“不賣了是吧,那就算了,改天等你想通了,自然會來求我。”
棉棉微微低垂着下巴,咬着唇,一聲不吭。
戰慕謙便優哉遊哉地往外走,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麽似的。
他又微微扭過頭,語氣平淡地道,“今晚你伺候我洗澡,雖然伺候得實在是不怎麽樣,不過也算是辛苦了,就給你算五千辛苦費吧,我沒現金,你自己記在賬上,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