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真敢,自己也不是沒有判斷能力,去看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在重大的壓力之下,棉棉當晚就跟着姜黎到了名門夜宴。
這娛樂城富麗堂皇,十幾層高,據說每一層象征着不同的消費等級。
越高的,客人消費能力越大,而玩兒的花樣自然也就更多。
……
姜黎帶着棉棉來見她所謂的那個朋友花少。
花少其實隻是個小小的股東,隻不過能力不錯,自己也親手帶業務,就時常會出現在名門夜宴裏,權利還算大。
他和姜黎是有交情,但是從來不知道姜黎還有個姐姐。
何況這兩姐妹長得一丁點兒也不像,氣質也全然不同。
花少上下打量着穿着仔褲和衛衣的姜棉棉,沒什麽心情細看她的臉。
“小黎,這就是你介紹給我的朋友?好像……成色不大好吧。”
花少畢竟也是爲了賺錢的,姜黎在電話裏把她介紹的這個朋友誇得天花亂墜,說得好像是天仙兒下凡,男人見到都要五體投地噴鼻血的那種。
可是見到人之後,花少自然覺得普通。
姜黎就上前挽住花少的胳膊,笑得一臉谄媚,“實不相瞞,我這位小姐妹,家裏也是有門有臉的,隻不過這不是她父親出了點事,家裏現在遇到很大困難,否則像她這樣的千金小姐,也不敢來掙這種錢,她平常不愛化妝,穿着打扮也很随意,要不然我帶她去換身衣服,你重新看看?”
棉棉這才發覺這個混夜場的男人竟然是嫌棄她的容貌。
棉棉頓時來氣,這點顔面還是要争的。
她終于擡起頭,白嫩的手指攏了攏遮擋在臉頰邊上的發絲,栗色的卷發軟軟地垂在耳後,她從包裏取出煙盒,點燃一支薄荷女煙,不疾不徐地吸了兩口,甚至還走上前,沖着花少吐了個煙圈。
花少被她嗆得正想罵娘,卻被她白生生未施粉黛卻也妩媚動人的小臉勾了魂兒,一時半刻挪不開目光。
“你……你……你叫什麽名字?”
棉棉又吐了個煙圈,“老娘叫什麽關你屁事啊,怎麽,花少是嫌我生得不好,吃不了這碗飯?”
姜黎忙打圓場,拉着棉棉去化妝室換衣服。
……
棉棉就在後台選了件普通的黑色小禮服,不算很暴露,但是畢竟這是大冬天,穿在身上露出白皙的胳膊和大腿,就顯得很是刺目。
她盯着鏡子裏的自己,忽然覺得有點陌生。
其實對一年前的她來說,穿着更暴露的裙子,化着妖豔迷離的妝,遊走在夜店裏,這不過就是她的日常。
她心裏發笑,笑得苦澀。
瞧瞧戰慕謙那個人渣把她改造成什麽模樣。
隻不過換條裙子都覺得不太自在。
狂野造作的小野貓被調教成小白兔……
一時半會兒還真是适應不來從前的生活了。
姜黎看着她清湯寡水的臉,有點擔憂,“你要不要簡單化個妝什麽的?”
棉棉瞥了她一眼,從包裏拿出深紅的唇膏,抹上後抿了抿唇,她轉頭沖姜黎抛了個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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