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很累,和戰慕謙鬥争是一件非常摧殘意志的事……
戰慕謙太強大,被他踩在腳下的她,如同蝼蟻。
好不容易可以清靜地睡一個安穩覺。
棉棉盡可能讓自己放松,很快就睡着了。
……
第二天清晨,八點多她就自然醒了。
她看了下時間,連她自己都有些詫異。
從前她那麽喜歡賴床,又懶,早上總是爬不起來,幾乎天天上課都遲到。
這麽任性的一個姜棉棉,現在連懶覺都不敢睡了。
因爲她實在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在酒店樓下餐廳簡單用了早餐,棉棉就出發去找第一個可能會站出來幫助姜勳的重要官員。
然而乘興而去,敗興而歸。
棉棉根本連人都沒有見到,人家直接以公務繁忙爲由暫不見客。
也興許是她之前去議會大樓找兩名議員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棉棉垂頭喪氣地回到酒店,心情很是複雜。
不過她也沒有完全氣餒,下午她還是要按照計劃去療養院探望姜勳的。
照顧姜勳的雖然都是專業人員,那城郊的療養院據說也是晉城最高端的。
可是那畢竟是她的爸爸啊……
爸爸現在是個連動都不能動的植物人,如果那些人照顧不好他,他都沒辦法吭聲。
……
棉棉沒有心思去外面吃飯,就直接在房間裏叫了客房用餐,吃最簡單的意面和沙律而已。
她甚至沒有什麽心情午休,就直接去療養院了。
打車足足用了一個小時才趕到療養院,棉棉在計程車裏睡得很難受。
這種車的座椅那麽硬,後座又是筆直的,自然不能和她從小坐慣的豪車相媲美。
看到姜勳之後,棉棉就拉着他的手,沉默地坐了一會兒。
護士看着也有點恻隐,就忍不住建議她道:
“姜小姐,您要不要嘗試着和您爸爸說說話,你們是至親之人,興許植物人是能夠有感應的。”
棉棉張了張口,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她和姜勳的關系僵持了很多年,加上她又是青春期,驕縱叛逆,甚至可以說是上房揭瓦無惡不作。
也就是姜勳容得她。
她若是生在小柒那樣的家庭,怕是早就被當父親的打斷腿了。
從前她那麽恨姜勳……
在戰慕謙像個王子一般從天而降要帶走她,說是要照顧她寵愛她一輩子的時候。
棉棉以爲他是自己的救贖。
時至今日才知道自己有多傻。
這世上什麽都可能是假的。
唯獨姜勳對她的保護,是真實可靠的。
……
棉棉正傷感時。
一名醫生托人進來轉告。
“您好,姜小姐,您父親如願的時候支付的醫療費和護理費在昨天已經全部用完了,因爲植物人患者護理起來工作複雜,加上用藥也很昂貴,每天的費用都不是小數目,請您盡快繳費好嗎,如果超過五個工作日,可能就會考慮給病人停藥了。”
棉棉一愣。
大概是被停藥兩個字吓了一跳,忙開口道,“我現在就可以跟你去繳費,請問每個月的治療和護理費用大概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