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慕謙的目光忽然變得幽深,繼而迸發出極速的火光。
他一刻不停地盯着女孩白皙脖頸上可怖的指痕,而從她嘴裏說出的話仿佛是自帶畫面感的。
戰慕謙一時間被她唬住,無從判斷她所言是真是假,臉色卻已經一寸一寸陰沉下來。
他身後擰住她的胳膊,聲線陰戾卻隐約透着顫音,“姜棉棉,你究竟在說什麽,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嗎?!”
棉棉慘白無色的小臉上卻漸漸綻放出一抹貪婪的笑,她眯着眼,笑得就像是剛剛做過壞事得逞的孩子。
她唇瓣一張一合,輕描淡寫地道,“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麽,不就是剛剛發生的事兒麽,這才過了多久啊,我又沒患失憶症,怎麽會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呢……”
戰慕謙捏着她胳膊的大手漸漸收緊——
力道大得就像是可以随時捏斷她的骨頭。
棉棉卻感覺不到疼,小臉上的笑意愈發得逞了。
男人體内那股接近暴怒的因子漸漸被逼至迸裂的邊緣——
他拖着她的胳膊,不顧她的跌撞和磕碰,直接将她拖進主卧,摔在距離門口不遠處的沙發上。
……
他不知道自己要耗盡多大的忍耐力才可以抑制着自己直接殺了她的沖動,壓着情緒繼續同她對話。
棉棉似笑非笑地睨着他,雖然被他摔得很疼,可卻是一點懼怕的意思都沒有。
男人兩隻胳膊撐在她身側,啞着嗓子質問,“你去議會大樓做什麽,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你去那種地方找事兒?!你是不是瘋了,腦子進水了?!”
棉棉看着他明顯失控的樣子,心裏别提多得意了。
戰慕謙啊……
雖然當了總統,可是也不怎麽樣嘛,還不是老樣子,能夠被她三言兩語輕而易舉地激怒。
她眯着眼,笑得像隻小狐狸精。
并且還配合他的質問一般,左右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沒有啊,我腦子沒有進水,我去議會大樓當然是去找程議員和趙議員啊,隻要讨好他們,也許他們大發慈悲,會救我爸爸也未可知呢,畢竟現在我們姜家孤立無援,這兩位議員伯伯從前都是我爸爸的親信,我這麽沒用,想不到别的法子,隻好去求他們了……”
她一字一句說得那樣認真,戰慕謙的臉色卻像是鬼一樣黑沉。
他緩緩伸手,手指直接伸進她柔軟的發絲中,不動聲色地攥緊了她的頭發,揪得她頭皮生疼。
“姜棉棉,你爲了幫姜勳,連臉都不要了麽?你竟然讓他們碰你,那姓程的和姓趙的年紀可以當你爸了,你怎麽可以這麽下賤,姜勳生出來的女兒就這麽賤麽?”
【4更,emmm,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