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比兇狠地瞪着她,手上的力道完全不像是簡單的威脅或玩笑。
他是真的可能掐死她……
棉棉瞪大眼睛,臉頰憋得通紅,随時都可能徹底窒息。
她閉上眼,又緩緩睜開。
在眼前陣陣發白的時候,她心裏甚至還在想。
看來遲禦對小柒是真的有點上心,否則也不至于激動成這樣……
可是那又怎樣,他實在是賤到了極點。
不僅誘哄着小柒給他生孩子,還即将和沈湘結婚,并且要把小柒的孩子送給沈湘撫養。
這種男人簡直就應該去死啊。
棉棉快意地想着。
小柒永遠都不會再愛他了……
她已經被他傷到了極點。
一個要把自己十月懷胎剩下的孩子送給另一個女人的男人,永遠都不值得原諒。
…………
棉棉被他掐得喘不過氣。
遲禦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而且失控中不斷用言語咒罵侮-辱她。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男人用如此粗鄙的言語羞-辱。
何況這個男人還是戰慕謙最好的朋友。
她終于有一種即将合眼的感覺。
心裏竟然有些許釋然。
她緩緩閉上眼睛,遲禦卻忽然大力一揮,将她整個人都甩開,直接甩在地面上——
棉棉摔倒在地,膝蓋摔得生疼,可是卻顧不得這些,俯身劇烈地咳嗽着。
她真的是隻差一點就被遲禦活活掐死了。
眼前陣陣冒着白光的感覺就好像回光返照一般。
……
她伏在地上劇烈地咳嗽,幾乎要把自己的膽汁都咳出來。
遲禦卻甩手離開,整張俊臉陰沉得可怖。
棉棉在他離開後,匍匐在地面上,又哭又笑,停不下來。
她差點就被這個神經病掐死了。
可是她竟然因爲自己成功氣到他而充滿快感。
自己隻怕也是已經瘋了吧……
…………
棉棉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才回到家。
到家的時候天也已經黑了。
戰慕謙闆着臉端坐在沙發上。
棉棉瞥了他一眼,不屑地笑道,“喲,這路邊搶來的便宜總統當着果然是很輕松哦?整天像個沒事兒閑人一樣,總統先生,我真的是忍不住爲我們A國的未來感到擔憂呢。”
戰慕謙本來臉色就不好看,這會兒她經過沙發邊時,他的目光精準地落在她脖子上的幾道鮮紅指痕上。
他騰的一下從沙發上起身,一把扯住她的腕子将她摁在沙發上。
“你又去哪兒胡鬧了?!這脖子是怎麽回事?!”
棉棉本想開口離間他和遲禦的關系,可是旋即想想,遲禦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恐怕要比自己高多了,她何必自讨沒趣呢。
于是她笑眯眯地道,“我去議會大樓了呀,我去見了兩位資深議員,本是想求他們幫我爸爸平反,可惜啊……”
她脖子上的紅痕極爲刺目,讓戰慕謙生出許多不好的聯想。
他語氣陰戾,“可惜什麽,說清楚,你脖子怎麽回事兒?!”
棉棉忽然嬌羞地捂了捂嘴,“可惜沒想到兩位議員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年紀老得都能當我爸爸了,居然是色中餓鬼……要我在會議室裏陪他們做,辦公室的桌子真是咯死人了,最讨厭的是他們竟然喜歡掐我,我差點死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