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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慕謙面色陰沉,看上去已是竭力壓制着情緒。
他闆着臉,沉聲下逐客令,“我很忙,如果你隻是來跟我說沒有意義的廢話,趁早滾出去。”
遲禦心裏不知道惱沒惱,面上倒是嬉皮笑臉的。
“閣下火氣别這麽大……消消氣,我就一件事,借我一支特種部隊幫我找人,借到了我保證馬上就走,立刻消失在您眼前!兄弟一場,别做得這麽絕啊,我知道你爲了姜棉棉的事情鬧心鬧得要命,但是你也了解自己老婆的,沒事她都要鬧一鬧的,何況現在确實出了事兒,總歸要鬧的,鬧完就好了,自己娶的祖宗,可不是您自己作的孽嘛!”
戰慕謙闆着臉,面部線條無比冷漠。
如果是從前,遲禦打趣的玩笑他通常都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同他計較。
可此時心底卻因爲他的玩笑愈發煩悶近乎暴躁。
他忽然冷聲開口,“我是看在龔小柒這個姑娘夠可憐的份兒上,把人借給你,但是遲禦……你擅做主張這件事我會一直記着,并且,我警告你,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此後如果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我們的合作随時終止,交情也一樣。”
戰慕謙說了夠重的話。
遲禦目光還是平淡地睨着他,心情卻已經很不好了。
姜棉棉。
歸根到底,他總是爲了姜棉棉這個女人。
在有姜棉棉之前,他們兄弟二人是好得可以同穿一條褲子的關系。
而且在做事的方式和認知上也幾乎沒有任何分歧。
姜棉棉這個禍害實在是麻煩。
遲禦知道這個小女人就是紮在戰慕謙心頭的一根刺,必要的時候,他應該将其連根除去。
…………
遲禦正在全球搜尋的時候,讓時間回到前一晚。
七七目光輕顫地盯着面前三個渾身散發難聞酒氣的醉鬼。
不管她如何哀求都無濟于事,她甚至主動掏出錢包給他們,他們都沒有反應……
七七出于本能地張開雙臂護住自己的肚子。
她心裏幾乎已經絕望了,但最後的念頭就是無論如何一定要盡可能保護孩子……
她很害怕。
尤其是當這些流-氓的鹹豬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她害怕極了。
她才十八歲。
從來沒有交往過男朋友。
遲禦是她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
對她來說和遲禦****已經是很可怕的事情。
原以爲隻要應付他就好……
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七七雙眼通紅,她有些想死。
如果注定要受盡屈辱。
她甯可一頭撞死。
可是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她又不敢去撞。
如果她活着,寶寶還有一線生機。
如果她死了,就真的什麽希望都沒了……
她眼裏滿是木然。
她用不算流利的英文懇求道,“求求你們小心一點,我是個孕婦,我可以陪你們做,但是,你們不能傷到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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