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蜷縮在地上，白皙嬌嫩的雙腿上隐約有幾處紅痕。
難道是被戰先生用皮帶打出來的麽？！
喬姨盯着那皮帶，心裏也發毛……
她聲線有點抖，小心翼翼地攔在棉棉跟前，“先生，消消氣，您受傷了，我給您包紮一下吧，需不需要找醫生……”
戰慕謙的臉色非同尋常的難看。
他闆着臉，沖喬姨低吼，“閃開。”
姜棉棉就蜷縮在地上，地面冰涼，她渾身都沒什麽力氣，就隻能動作緩慢地往後挪動，也不曉得能逃多遠……
喬姨心裏也怕。
這世上，哪有人會不怕戰慕謙的呢，可再怕，她也不忍心把太太一個小姑娘丢在這裏置之不理。
何況她父親還剛剛發生那樣的事。
她心情不好發脾氣，也是能理解的。
“先、先生，您消消氣，求您消消氣吧，太太還小，她不懂事，以後您再好好教她，别跟她一般見識，您消消氣吧……”
戰慕謙闆着臉，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有沒有，倒是眼底隐約透着一股子狠意。
棉棉小心地拽了拽喬姨衣服的下擺。
喬姨下意識地回頭去看，隻見小姑娘的眼睛通紅通紅，眼底滿是脆弱和惶恐。
這一個眼神真是叫人心疼至極。
喬姨也不管不顧了，伸手便拉住戰慕謙，“先生，求您了，太太還小……”
戰慕謙已經逼至她跟前，手上的皮帶緩緩舉起。
棉棉好怕。
她想躲，又怕喬姨大膽去攔，會傷到喬姨。
心裏一下子矛盾起來，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她咬着唇，嘶啞的嗓音略帶哭腔，鼻音很重，“算了，喬姨你躲開吧……”
她通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戰慕謙的陰森森的冷臉。
“你有種就打死我，打不死就簽了離婚協議放我走，像個男人一樣，别婆婆媽媽的，我都不想要你了，你何必不要臉地纏着我……”
喬姨也是一臉懵，真想不明白這樣危急關頭太太怎麽還敢嘴硬的！！
她急得要命，伸手擋在兩人之間。
戰慕謙便冷聲嗤笑，“離婚？剛才夾得死緊不放我走，這會兒就要離婚了，嗯？”
棉棉被他說得面紅耳赤。
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當着喬姨的面說這等不要臉的話！
在她心目中，一直把喬姨當做長輩看待的……
棉棉咬着唇，又羞又怕。
可是她也知道，戰慕謙要收拾她，别說喬姨，世上任何一個人都攔不住……
……
喬姨盯着他手裏的皮帶，眼見着随時都要落下去。
她也快繃不住老淚縱橫，“先生，您别打了，太太還小，她說話都是無心的，太太不會跟您離婚的……戰先生，您就繞了她這一回吧，她身子不好，一病就是一個來月，老中醫都說，年輕人得了小病一時半會不好，都是有大毛病的征兆，您就消消氣，打壞了您自己也要心疼的……”
戰慕謙臉色陰沉，嘴唇似乎有些顫，半晌沒有說話。
他忽然俯身擰住棉棉的胳膊，大力拖着她起身，又一路将她半拖半抱着拎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