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語氣溫和,“放心吧,爸爸自己的身體心裏有數,不會讓自己累垮的。”
棉棉看着他上樓,隻覺得他腳步都緩慢了些。
分明是不滿五十歲的中年人……怎麽就好像老了這麽多?!
她毫不知情的是,姜勳的身體不僅出了問題,而且還愈漸虛弱。
他整個人一到夜裏就倦得不行,手頭一堆公務還未處理完,卻隻想倒頭便睡。
而且時常一覺不醒,黎盛媛叫了和秘書輪流叫他許久,才能将他從床上叫起來。
……
七七消失的時候。
遲禦整個人都陷入了癫狂。
他查遍了自己能夠掌握的全部交通樞紐,封鎖晉城海陸空,可查無所獲。
這一次她的逃跑不同于上次。
上次的龔七七……消失得無影無蹤,也沒有留下任何音訊。
而這一回……遲禦攥着她用口紅寫在他襯衫上的字,氣得仿佛肺都要爆掉。
【小舅舅,我走了哦,不要找我,如果你找到我,見到的隻會是我的屍首,一屍兩命呢……你怕不怕?順便祝你和沈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那明顯用口紅胡亂書寫在白色襯衫上的字,混亂不堪,卻字字讓人看得清晰,觸目驚心,效果堪比血書!
他腦子裏想着沈湘,一心隻想質問沈湘是不是她洩露出去。
站在一旁戰戰兢兢的許凱見遲少即将情緒失控,他怕遲少會因爲龔小柒的出逃而大亂全部計劃。
這是大事,不能冒險。
于是他鬥膽規勸道,“遲少,沈小姐的性子不是不穩重的那種女人,龔小姐身邊能夠幫助她出逃的朋友,除了總統府頑劣不堪的大千金,也就隻有宮喬,宮喬現在癱了,他怕是無心也無力幫她,那麽就隻剩下一種可能……”
遲禦眯了眯眸,俊臉鐵青。
是啊,懷疑沈湘,倒不如先懷疑姜棉棉。
沈湘就算存着什麽小算盤,也不會親自幫龔小柒出逃。
能夠幫她插上翅膀飛走的,就隻有姜棉棉有這個膽子!
……
遲禦持槍沖進戰首長家中時,棉棉正大床上摟着她家的首長叔叔親親抱抱。
遲禦手裏握着槍闖進來的樣子吓呆了府裏上上下下的傭人,又因爲都知道他與戰先生的關系,于是就放了他上去。
陷入癫狂的男人此時也顧不得戰慕謙的面子。
一腳就踹開主卧的房門。
直逼而入,直到用槍瞄準姜棉棉的腦門。
“她人呢,你又把她藏到哪兒去了?”
棉棉穿着睡衣,衣衫單薄,裏面也沒有别的布料,頭發還有些亂糟糟的,唇瓣明顯方才被男人激烈地啃過。
她眨了眨眼,無動于衷,還故意将軟軟的身子靠入戰慕謙胸口,嬌嗔道,“叔叔,咱們家的安防系統是不是有點漏洞,怎麽這大晚上的,讓一個神經病就這麽闖進來了呢……”
戰慕謙擰眉,她小胳膊小腿都luo露着,這副閨房的樣子自然不能讓旁人見到。
他忙用被子裹緊她,摟着嬌滴滴蔫壞的小妻子,目光淩厲地盯着遲禦,“你怎麽回事,多大的人了,有話不會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