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慕謙在中午離開房間之前對她還是溫柔耐心的,不知怎麽此時一進門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是因爲什麽?
因爲她接起了宮喬的電話?
還是因爲宮喬問的那個問題刺激到了他……
棉棉被他壓住,大腦還沒有完全緩過神兒來,聲音極低極細,好似生怕被聽筒中的人聽見一般。
“戰、戰慕謙……你冷靜點!你是不是瘋了?”
戰慕謙俊臉上仿佛覆着一層寒冰,倒是沒有任何怒意。
他似笑非笑,勾起唇的樣子俊美至極。
長指捏住她細嫩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道,“姜棉棉,你仔細想想,究竟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你是個有夫之婦……這小子喜歡你,你什麽時候才能不自欺欺人,還是你心裏都明白的,隻是想把我當傻子?”
棉棉聽得一頭霧水,下巴卻被他捏得很痛。
戰慕謙常常捏她的下巴或者臉頰,但通常都是動作輕柔的。
然而此時此刻,他一臉的雲淡風輕,手上的動作卻幾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似的。
她試着掙紮了一下,“你誤會了,宮喬和我隻是朋友,難道你就沒有朋友嗎,你不能區分朋友和戀人的關系?你松手好不好,捏得我很痛!”
男人危險地眯着眼,目光盯着身下這個嬌柔的小女人……
她穿着淺粉色的長袖睡裙,乖巧溫順的樣子。
她的确是變了很多。
自打跟着他,他把她一點一點從張牙舞爪的小野貓教訓成溫順的小奶貓。
可他心裏知道。
姜棉棉骨子裏的東西是不會變的。
她還是那個任性妄爲的姜棉棉。
他不好好地教訓她——她永遠都不懂得真正的學乖。
……
棉棉看着他貌似淡定的臉,目光卻沾染着谷欠望的色彩。
她心裏的預感很不好,隻能強作鎮定,擡高了聲音對宮喬道,“宮喬,你把電話挂了吧。”
她和戰慕謙明顯在吵架,不希望被宮喬聽着。
不管宮喬現在算不算是她的朋友,這種感覺都很尴尬。
宮喬也想收線,可是他心亂如麻,戰慕謙的一字一句像是重拳敲擊在他的心髒上。
戰慕謙果然是會欺負棉棉的,他果然不會一直對她好……
宮喬啞着嗓子,懇求道,“戰先生,拜托你冷靜,我已經答應我父親和棉棉斷交,今天就算是我做錯了,我隻是擔心她昨天受傷,所以才會打這一通電話,今後不會的!今天是我最後一次給棉棉打電話。”
電話裏那少年越是竭力地辯解,戰慕謙越是惱羞成怒。
他伸手把棉棉的睡裙下擺——
另一隻大掌則撈起她……
“怎麽,宮少爺這是心疼了?你爲什麽不敢承認,你喜歡她,卻連坦蕩承認的膽量都沒有!”
棉棉看着他勾唇冷笑的樣子,隻覺得陌生。
他把棉棉的……
“既然不想挂,那就好好聽着吧,你擔心的事情都不是憑空猜測,我的确對你的棉棉不怎麽好,我經常虐待她,尤其是在床上,你的棉棉很怕疼,可我就是喜歡聽她求饒……”
“但是那又如何呢,你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