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她受了這麽大的委屈,戰慕謙卻覺得她在開玩笑?
棉棉氣得不知道說什麽好,她想都沒想,直接擡腳踹他。
一連踹了他好幾下,他紋絲未動,也沒有躲避的意思。
棉棉咬着唇,不知是賭氣還是認真,“我就是要離婚,我受不了被你這樣欺負,從來沒有人這樣欺負過我!你不肯離婚的話……信不信我趁着你睡熟的時候殺了你!”
此言一出,戰慕謙的臉色也更冷了幾分。
他自認對她夠嬌夠縱,至少絕大多數的情況下他都是任由她想怎樣就怎樣的。
不過是因爲一個宮喬,她反應如此激烈?
甚至還以離婚相逼。
這樣一來,要說她與宮喬之間一點男女之情都沒有,他是無論如何沒法相信。
他鐵青着臉,沉默地走到床邊,俯下身在床邊摸索了一下。
棉棉還沒有看清,他卻已經打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暗格。
等他走回沙發邊的時候,棉棉驚愕地瞪大眼睛,盯着他的手,無論如何挪不開目光——
他、他手裏竟然握着一把槍!
難道她要離婚,戰慕謙竟然居然一怒之下就要一槍崩了她?!
就在棉棉大腦混亂,還沒想好要不要跳窗逃跑的時候。
戰慕謙捏住她右手的手腕,直接将手槍塞進她手心裏。
“姜棉棉,自打我結婚,從沒有想過離婚這兩個字,你進了我的門,最好别惦記着逃出去。除非有一種特殊情況,那就是我殉職,我死了,我允你改嫁,所以——你有膽量先崩了我,我就放你走。”
她驚愕地愣是說不出話。
她沒有摸過真槍,隻玩過練習射擊時用的那一種。
她本以爲戰慕謙也在賭氣,可是他旋即就捏着她的手,把槍上了膛,然後攥緊了她的小手,直接把槍口抵在自己胸腔左側——
……
棉棉看着他面不改色的俊臉,還有眼神裏沉穩壓抑的顔色。
這個男人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棉棉的小手被他的大手包裹着,而她的掌心正攥着槍,拼命冒着汗……
她不是沒試過和人吵架,也不是沒打過架。
可這樣分分鍾出人命的場面……
她着實還是第一次經曆。
戰慕謙緩緩地松了手。
目光沉穩地盯着她。
棉棉心虛又手抖,攥着槍拼命哆嗦。
她會開槍,但不熟練。
子彈上膛,随時都可能擦槍走火。
她不明白,難道他就真的一點都不怕死嗎……
棉棉不僅沒有勇氣開槍。
也永遠不可能朝戰慕謙開槍。
她被他逼得手足無措。
氣得唇瓣都在顫抖,“我……我憑什麽要爲了跟你離婚而殺人?我才不想進監獄呢!”
棉棉小鼻子泛紅,“如果真要你死我活才能離婚,你真是個極端的變态,那你有種就殺了我好了!”
她握着槍,調轉槍頭,本想朝着自己。
戰慕謙卻劈手奪下,槍被他丢在腳下,棉棉的小腰被他圈緊,他俯身親住她濕紅的鼻尖——
“舍不得開槍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