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消消氣，下回換你欺負我，好不好……”
棉棉渾身一個激靈，莫名脹紅了臉。
她也不知道戰慕謙此舉是什麽意思……
但是他從前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突然這樣一下子，隻讓她從頭到腳，臉紅耳赤。
她目光淩厲，狠狠剜着他。
被他握住腳踝的那隻腳也在隐隐施力，試圖将自己的腳抽回來。
可戰慕謙卻雙手握住了她白嫩的腳丫。
又一次重複了方才的話。
“小乖，消消氣……”
棉棉看着他溫涼深靜的眼睛。
他深邃的眸子裏寫滿了悔意。
後悔什麽？
是後悔方才一時醋意，将她摁在冰涼的牆面——
還是後悔一時興起，抱着她在流理台上……
……
這個男人壞到了極點。
他根本比遲禦更壞！
難怪會成爲遲禦的朋友……
……
她的心都快涼了。
戰慕謙讓她消氣，還用那麽溫柔憐愛的姿态親吻她的腳心。
可是這都是他得逞之後才做的補救。
棉棉覺得沒什麽可補救的。
她再也不想原諒他了！
棉棉闆着臉，小臉雪白。
她攥着棉質睡裙的裙擺，忽然開口命令，“你松手，戰慕謙你松開我！”
她幾乎是用吼的。
可是因爲剛才……的時候嗓子都喊啞了。
現在即便是用吼的，聲音聽起來也很細很軟。
戰慕謙果然松開了她的腳踝。
棉棉雙手撐在伸手，快速地後退躲到床頭。
她抱着膝蓋，緩緩地垂下了腦袋。
将臉埋在膝蓋裏，埋進自己的睡裙裏。
她一聲不吭地哭了。
一點哭聲都沒有發出來。
戰慕謙面色僵硬地看着她。
他張了張口，複又合上。
擡了下胳膊，卻又僵持在空中，最後緩緩垂下。
棉棉哭得壓抑極了，一點聲音都不肯發出來。
最後抱着膝蓋，整個人像隻受傷的小獸，哭得身體劇烈顫抖，可就是一點聲響都不肯發出來。
戰慕謙原先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也沒覺得自己做了多過分的事情。
他不過就是強勢了一點。
但是……時候還挺注意的，生怕弄傷她，生怕她弄得她不舒服留下心理陰影。
可是他沒料到棉棉的皮膚那麽嬌嫩，隻是時間長了，皮膚都紅了。
看着她委屈成這樣。
他頓時覺得自己錯得離譜。
………………
棉棉抱着膝蓋，拼命顫抖着。
戰慕謙沉着臉，大約終于看不下去，過去敞開手臂抱住她。
“棉棉……”
棉棉卻猛然擡頭，大力将他推開。
自己則反趴在枕頭上，嚎啕大哭——
……
戰慕謙起先隻是冷着臉。
棉棉趴在枕頭上哭得愈發悲戚，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他的臉色也随之愈發陰沉。
直到棉棉嗓子啞了，再也發不出尖利的聲音，哭聲也漸漸弱了下去。
戰慕謙就闆着臉，盯着床上那一團小小的，不住顫抖的身子。
她哭得那麽用力，身子又瘦小，看在眼中真懷疑她随時都會哭得背過氣去。
男人胸腹中窩了一股火，最終忍不住從身後将她揪了起來。
“哭夠了沒有，姜棉棉，你倒是說說我怎麽你了，至于哭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