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可是,他名義上還是你的舅舅啊,你跟着他甚至都沒有名分,讓你生孩子是什麽意思,難道他準備跟你結婚?”
結婚這個字眼刺得七七胸口悶痛。
她腦海中還清晰地記得。
那天遲禦是如何用給她名分的說法挖苦她的……
他說等她生了孩子,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将她帶在身邊,昭告天下龔志國的女兒是他養的小情婦。
這些話她全都記得。
可是太難聽,太傷人了。
她不願意說給棉棉聽。
于是她不過苦笑,“誰知道他在想什麽呢,反正我是不會給他生孩子的。”
……
時間不早了,棉棉下樓準備回家。
她心裏很想幫七七離開遲禦。
可是她也知道,今晚實在不是一個恰當的時機。
這裏是遲禦的地盤,如果今晚她就和遲禦公然怼上,保不齊遲禦有法子讓她再也見不到七七。
棉棉這樣想着,就牢記着要幫七七買藥的大事。
……
戰首長牽着小妻子的手上車回家。
一路上棉棉悶悶不樂的。
戰慕謙歎了口氣,“見到小柒了,你怎麽還是這麽不開心啊?”
棉棉心知他是爲了哄自己高興才大半夜陪自己來遲禦這裏的。
她不忍辜負戰慕謙的好意,便摟着他的胳膊沖他嬌滴滴地道,“沒有啦,其實我挺開心的,就是看七七瘦了那麽多,還把頭發剪成那個樣子,我真的好怕遲禦會虐待她,七七和我一樣大而已,才十八歲,爲什麽她過得這麽苦……”
戰慕謙不置可否的樣子。
半晌,他捏了捏棉棉的小軟手,溫聲道,“朋友的事情我們隻能點到即止,不好幹預太多,其實人生本來就沒有一帆風順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容易,等你再長大一些,就懂了。”
棉棉伏在他胸口,心裏漸漸安定。
她其實也不是不懂。
雖然她小時候姜勳尚且不是總統,可也是身居高位。
可是棉棉卻從來沒有覺得自己身爲高官的女兒享受過什麽非同尋常的待遇。
不僅沒有,她還比普通的女孩多經曆了失去母親的痛苦。
人生的确不是容易的,可七七也過得太苦了。
棉棉在他懷裏靠了一會兒,戰慕謙大手摸着她的頭發,忽然聲線低沉地問她,“你覺得宮喬怎麽樣?”
棉棉不解,“什麽怎麽樣?”
戰慕謙道,“你們三個一起長大,現在你都結婚了,宮喬怎麽還沒有女朋友?”
棉棉轉了轉眼珠,不假思索道,“宮喬沒有女朋友嗎?以前他有過好多好多的女朋友,可能是剛上大學還沒有看上誰吧。”
戰慕謙瞧着她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并不像是裝出來的。
于是也沒有多言。
……
七七送走棉棉後就準備睡了。
可是新來的管家露西卻敲響了她的房門。
“龔小姐,遲少讓您過去他房裏。”
七七自然是不想去,可是她又怕激怒遲禦,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一進門,她沒見到人,卻聽得見浴室裏的水聲。
男人喑啞的嗓音傳出,“還不快點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