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邱被她氣得發抖,“你胡說!如果不是你給我們下藥,我們怎麽可能進龔小姐的房間!”
“是啊是啊,遲少千萬不要相信這個賤人的一面之詞!”
遲禦好不容易正眼瞧這個于婧兒。
他知道這個女人是管家的親戚,但是連她的名字叫什麽都不知道。
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
但此時此刻,他清楚地在這個女人的眼睛裏看見了貪婪和妄念。
遲禦似笑非笑,忽然走到沙發邊坐下,修長的雙腿優雅交疊。
看上去氣度非凡,也沒有了方才暴怒失控的樣子。
“你們各說各話,我到底信誰啊?”
于婧兒哭得特别凄慘,“求遲少信我,我還是個黃花閨女,怎麽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事關我的清白,我是決計不會騙您的!”
跪在地上的幾名保镖也紛紛辯白起來。
場面正在混亂當中。
“砰”的一聲輕響,裏間卧室的房門忽然被彈開。
穿着雪白長款睡裙的少女,赤着兩隻雪白的小腳,踩着地毯,一步一步走了出來。
遲禦眯了眯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七七沒有看遲禦,隻是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一衆保镖。
她眼底毫無懼色,徑直走上前,目光最後就狠狠地盯着于婧兒哭得狼狽的臉。
狠毒的目光幾乎要将她的臉盯出一個窟窿。
于婧兒心裏也慌,她是最心虛的人。
可是她曾經親眼見過遲少對這個女人态度粗暴,而且還親耳聽見過遲少罵她是個賤人。
在這種事情下。
男人頭上的顔色被染了染。
想必心情是差到極點的,于婧兒并不覺得遲少會完全相信這個女人。
何況橫豎都是死,她必須爲自己争取存活的機會。
于婧兒顫抖着手指向七七,“龔,龔小姐,我與你無冤無仇,爲何害我?!你自己想要和保镖大哥們鬼混也就罷了,爲什麽要托我下水,你可知道清白對于一個女孩家來說是多麽寶貴的東西……”
她哭訴着,旋即掩面而泣。
……
七七面無表情,忽而勾唇輕笑出聲,“無冤無仇嗎?你屢次挑釁我,出言侮辱我,還罵我是出來賣的表子,你确定這樣算是無冤無仇?”
遲禦聽見這話,瞳孔抽了一下,俨然很是震驚。
于婧兒驚恐地望向遲禦,拼命搖頭,“我沒有,遲少,我怎麽敢,我真的沒有……”
七七目光灼灼,她掃視着于婧兒身上被她自己撕扯得破爛的衣裙,抿嘴輕笑,“你是黃花閨女?你确定嗎,聽說你可是打定主意要爬遲少的床呢,這副騒浪賤的作态,怎麽看都像個不折不扣的站街女。”
“你!!”于婧兒面紅耳赤。
遲禦面無表情,冷淡地道,“既如此,那就當場驗明正身吧,老邱,你來驗驗這個女人是不是雛兒。”
于婧兒驚恐地大叫起來,“這不公平!要驗的話,她也得驗!遲少,她有沒有和保镖睡過,脫光驗過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