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七七最近是明顯受了刺激,從她把好端端的頭發弄成那副鳥樣就能看得出來。
但是喝酒劃拳輸了脫衣……
這種事如果換做姜棉棉幹出來,遲禦沒覺得不相信。
但現在是龔七七……
遲禦眉頭緊鎖,他不認爲龔七七有那麽大的狗膽。
于婧兒似乎看出他将信将疑的态度,忙不疊添油加醋道,“遲少,我真的不敢亂說的,龔小姐今晚不知是怎麽了,我勸她不要喝這麽多酒,可是她不聽我的,還說遲少您去臨市出差,一時半會兒根本就回不來,所以我們怎麽玩都可以……”
遲禦臉色黑沉得像閻王。
他徑直略過地毯上的女人,腿腳飛快地跑上樓。
……
房門被他大力踹開——
幾名保镖醉倒在地上。
遲禦危險地眯起眸,眼神可怖像是要殺人一般。
他擡腳重重飛過去——
“裝死啊?是不是想造反?!”
保镖們聞聲而起,見到遲禦陰沉的黑臉,不約而同統統跪下認錯。
“遲少,您,您回來啦……”
老邱突然見遲少回來也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畢竟他明明是去臨市,照理來說不該半夜三更趕回來才是……
難道是遲少一早察覺?
老邱爲首,跪在遲禦面前,“遲少,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們都是被陷害的,我們被下了藥又灌了酒,大家都醉倒了,什麽都沒有幹!我發誓!真的什麽都沒有幹啊……”
遲禦的臉色并沒有因爲老邱的辯解而和緩。
他怒極地往房裏沖,伸手擰開裏間的房門,一擰就開了,房門根本沒有鎖。
他臉色愈發瘆人,沖進去就掀了七七的被子,将她從床上擰了起來。
“龔七七,你他媽幹了什麽好事?!”
七七從來沒有吃過安定,所以吃了兩片對她而言藥效已經很猛了。
她睡得很沉很沉,而且不是很舒服,好像還在做噩夢。
被遲禦猛然從被子裏揪出來,她艱難地睜開眼睛,頭疼得要命。
入目的是遲禦陰森恐怖好像要殺人的臉,她吓得顫了顫。
“小舅舅……”
遲禦看着她這副柔弱無助的樣子,他本并不想對她發怒。
可是他根本沒辦法克制自己的情緒,他失控地伸手掐住女孩纖細的脖子,“你故意的是不是,爲什麽勾引我的保镖,缺男人缺到發瘋了嗎?!我才幾天沒碰你,至于饑渴成這樣?”
七七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兩隻小手隻能無助地伸起來,試圖撥開他的大手。
“我,我沒有……你在說什麽?”
……
于婧兒一早料到這個女人肯定不會承認。
她跟着遲禦的腳步跑上來,站在房門口哭得悲戚。
“遲少,就是這些保镖,尤其是老邱……他們說要先輪了我,再睡您的女人,我好歹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您可要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
遲禦眼底猩紅。
七七聽見了于婧兒的哭聲。
她啞着嗓子小聲道,“我沒有,是于婧兒陷害我的,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一直在房裏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