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笑了笑,“戰首長看起來并不想喝酒,既如此,爲什麽不回家呢,棉棉一定還在等你回去……”
她說完這話,目光也就是直勾勾地盯着戰慕謙俊美冰冷的側臉。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麽竟然敢說這麽直白的話。
大概是真的不怕戰慕謙了。
反正戰慕謙就算再高深莫測,也不能比遲禦更渣。
何況在場的也不止他們兩個人,還有别的男人,她是不信以戰慕謙的身份會當着旁人的面對她這個小姑娘做出什麽過分的事。
在這一點上,她覺得遲禦是沒有底線的,但是戰慕謙一定有。
……
戰慕謙沒聽到一般,根本不理會她。
可她跪得膝蓋生疼,仍是有些不甘心。
她想從戰慕謙口中得到答案。
總統府出了那麽大的事情,棉棉這時候一定非常無助,他不肯幫忙也就算了,爲什麽不在家陪着棉棉。
哪怕什麽都不做,棉棉那麽依賴他,全心全意地愛他,相信隻要他在身邊,棉棉都不會那麽絕望。
……
遲禦聽了這話,卻低低地嗤笑出聲。
“七七啊,你真是蠢到了極點,你脖子上那玩意兒是個擺設嗎,以後說話請你帶腦子!既然都來我這花都當公主了,不是看不起我這邊的公主嗎?我告訴你,這行收入高,不是好做的,而且說白了跟你們混娛樂圈差不多,還不都是伺候男人?你想紅,連察言觀色都學不會嗎?!”
遲禦冷着臉,字裏行間滿滿的諷刺。
小柒聽得有點暈。
“戰少自然是在家受了冷遇,才來我這裏花錢買快活的,你還不好好伺候着,陪他多喝幾杯,提姜棉棉幹什麽,不知道姜棉棉正成天給戰少甩臉子讓我們戰少不快活麽?”
小柒看着戰慕謙,瞧見他眼神的确是暗了下去。
……
她腦子裏瞬間腦補無數。
她想到了三天前她跟棉棉通話的時候。
棉棉那麽強硬的性子,竟然在電話那一頭無聲的落淚。
難道戰慕謙是真的欺負她了?
小柒見戰慕謙臉色陰沉,更是不敢激怒他。
于是軟着嗓子道,“戰首長消消氣,棉棉其實很乖的,隻要您對她耐心一點,說什麽她都會聽的,隻是……她脾氣不大好,從小到大我們都是讓着她的,沒人敢同她置氣,我知道這也算是爲難了您。”
“可是……”她聲音苦澀,“能不能求戰首長看在棉棉還沒成年就跟了您的份上,對她多一點包容,尤其是在姜伯伯出事的時候,棉棉有情緒也能理解……”
戰慕謙皺着眉,明顯煩躁。
但是他沒有對龔小柒發作的意思。
倒是遲禦順手端起酒杯潑了跪在地上的女孩一臉。
“說什麽蠢貨!你慣得着麽?女人真是犯賤,自己都自身難保,還非要管人家夫妻的閑事。”
戰慕謙面色鐵青。
一旁的友人也拉着遲禦,“阿禦,這是做什麽,消消氣,别和女人計較……”
遲禦唇角的弧度無限寒冷,“心疼你的小閨蜜啦?要不要下了班去探探她,戰少下手狠,說不定還在床上爬不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