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渾身過敏癢癢的人還能有什麽思考能力啊。
她嗚嗚嘤嘤哼哼着,明顯是難受得說不出話。
戰慕謙也不再深究這個問題,匆忙用睡袍包裹住她的嬌嫩的身體,打橫抱着她匆匆跑下樓。
這一出鬧得動靜很大,司機立刻就到崗,一路飙車到醫院。
薄衡正好結束一台緊急手術,準備休息,就看見戰慕謙抱着他的小姑娘火急火燎地沖進醫院大門。
薄衡上前詢問,“首長,尊夫人這是怎麽了?”
……
即刻安排入院,戰慕謙輕輕掀開棉棉的衣袖,露出她白皙的藕臂上一大片一大片紅色的小疙瘩。
“喲,這是嚴重的過敏啊,得請專家會診。”
薄衡說着,便本能地伸手試圖掀高棉棉的衣袖繼續查看。
戰首長的臉色卻變了,冷着臉格擋開他的胳膊,語氣冷冽地發号命令:
“叫女醫生過來,助手和護士也全都要女的,立刻!”
薄醫生幾乎要翻白眼。
拜托。
他又不是要占首長太太的便宜。
他隻是單純地不能再單純想要通過肉眼聯系自己的臨床經驗判斷下這過敏源究竟是什麽好麽!
而戰首長對他警惕提防的态度簡直是對他人格的侮辱!
對,就是侮辱!
(╯‵□′)╯︵┻━┻
等待女醫生趕來的兩分鍾内。
記仇的薄醫生陰陽怪氣地道:“哎呀,首長大人不準我看,這都什麽年代啦,難道還要懸絲診脈啊?這樣我判斷不了過敏源是什麽啊,還要進一步檢查,這豈不是加長了尊夫人難受的時間嗎?”
棉棉癢得恨不得在地上打滾。
但是隐隐約約間還是聽見了薄醫生的話。
她氣得惡狠狠地咬了戰慕謙的手背一口。
“魂淡魂淡大魂淡!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這麽老古董,我讨厭你啊戰慕謙!”
棉棉現在是病情緊急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否則她一般在外人面前對戰慕謙還是很尊敬很給面子的。
薄衡也可以算是和戰慕謙一起長大的。
他和戰太太有過幾面之緣,而且也有所耳聞據說戰慕謙結婚之後對這位年紀尚小的小嬌妻那是萬般的寵愛。
薄衡不是沒有八卦地腦補過,但實在是沒有料到這個看似不怎麽起眼的小姑娘私底下竟然是敢這樣對首長大人頤指氣使的!
服!
姜棉棉小姑娘在薄醫生眼中的形象瞬間變得高大了。
薄衡很是溫和關切地詢問道:“戰太太,你應該是過敏體質吧,這過敏情況看起來很嚴重啊,而且是急性的那種,你知道自己對什麽東西過敏嗎,以前體檢過吧?”
棉棉拼命搖頭,“我不是過敏體質啊,而且也沒吃什麽奇怪的東西……不就是很平常的飯菜嗎,我是不是接觸過什麽過敏的植物之類的啊……”
戰慕謙眉頭緊鎖。
他在司機飙車的路上就謹慎小心地回想過姜棉棉今天一整天的飲食。
她是睡到中午才起,早餐沒吃,中午吃得也不多,而且并沒有什麽特别的食材,至于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