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隻當自己裝可憐裝得多少有些觸動到他……
便輕輕拉下他鉗制自己下巴的手,小心翼翼地撫着……
“老公,我從小和姜棉棉一起長大,我比你更懂得她的心機和厲害,你瞧,前陣子咱們明明是收到風的,姜棉棉和你二叔明明是吵了很大一架,然後在冷戰中,咱們這才計劃把她哄來畢業旅行,兩個人明明在冷戰,隔着十萬八千裏的距離,她竟然能把你二叔就這麽勾來,你不覺得她的手腕越來越娴熟了麽,再這麽發展下去,我隻怕用不了一年半載,她不僅僅是在你二叔的私宅作威作福,保不齊要爬到你們戰家的長輩頭上作威作福了,你不是沒見過二叔在太奶奶面前的态度,他爲了區區一個女人,竟然将太奶奶家族那幾位老将趕出軍區!”
戰祁佑仍是陰着臉。
他看着姜黎,隻覺得這個女人絕美的面孔越來越引他生厭。
她乍看起來是很美,可是卻不甚耐看。
腦海中莫名便浮現出姜棉棉不施粉黛的小臉,那麽靈動生趣,一颦一笑都是各不相同的神态氣韻,難怪二叔不會厭倦她。
那麽可愛的小人兒……換了誰能厭倦?
如果當年他沒有貪圖一時的歡愉,如果姜棉棉沒有嫁給二叔。
那麽此時此刻,那隻小妖精是不是還癡癡地纏在他身邊,用她的壞脾氣和小任性,每天每夜爲他創造生活的情趣。
戰祁佑不願承認自己豔羨二叔。
可打從心底裏,嫉妒到了極點。
……
姜黎溫香軟玉的身子試圖往他懷裏湊,嘗試安撫他的情緒。
戰祁佑卻冷淡地避開她,冷冷地道:“姜黎,今天如果不是我設法攔住,姜棉棉現在已經喝了那杯藥,你是不是打算也給我下點藥,促成整件事?你當我二叔是什麽,他人就在這,隻要随便一查,就能查出誰在搞鬼,你栽贓姜棉棉勾引我?你覺得二叔會信?如果是異地,兩個人又在冷戰期,你說姜棉棉耐不住寂寞還有人信,她病了,二叔連夜開着直升機來,夜夜在她房裏照顧着,她會耐不住寂寞往我床上湊?你自己是個弱智,把全世界都當弱智被你耍?!”
姜黎眼見着沒辦法辯解通順,隻能委屈地嗚咽起來。
“對不起,祁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沖動,好在現在也沒什麽事,我知道錯了,下回我動手之前一定和你商量……”
她本就是送戰祁佑去送死。
要說姜棉棉勾引他,戰慕謙那樣自負的人,相信的概率本就很低。
可姜黎不在意,大不了被戰慕謙認爲是他侄子的責任,一怒之下弄死戰祁佑也行,總之被親侄子染指過的,戰慕謙一定不會再碰了。
戰祁佑面色清冷。
他很清楚姜黎在想什麽。
她是個爲達目的,不計較犧牲的賤人。
哪怕犧牲的對象是她現任男友。
“姜黎,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下一次你再自作主張,我就推你去死,一旦讓二叔掌握你屢次陷害姜棉棉的證據,你覺得你還能活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