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手摔碎了咖啡的瓷杯。
唇瓣都失了血色。
氣瘋了,真是要氣瘋了。
她籌劃了大半個月,按照周密的部署,在一行人從澳洲出發去新西蘭之前就可以搞定整件事。
戰祁佑也随時準備着。
可是……偏偏連老天都在玩兒她?!
姜棉棉居然感冒發燒?!
她身體那麽好,比牛還壯,天天打群架揮酒瓶的人居然說發燒就發燒?
最讓姜黎難以置信的是,戰首長竟然推掉晉城的一切公務,連夜開着直升機飛到澳洲。
就爲了親自照顧他發着燒的小嬌妻。
姜黎是美名在外的晉城第一名媛,是總統捧在掌心的千金。
便是氣到極限,她也不能當着跟班的面罵出一個髒字。
但是她卻在心裏用盡所有惡毒的字眼狠狠地咒罵姜棉棉這個賤人!
戰慕謙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堂堂的一國首長,爲了一個女人,竟然纡尊到如此境地。
好在是沒人知曉,若是傳出去,簡直贻笑大方。
可惜她計劃得如此周密,卻被突然到訪的不速之客破壞了一切!
跟班瞧着大小姐臉色難看至此,隻能試探着爲她分憂。
“小黎,若不然,其實一切照常進行也不是不可以,兩個房間就連在一起,戰慕謙雖然人來了,可畢竟是兩個人,又不是連體嬰,他和那個賤人不可能時時刻刻黏在一起,總有分開的時候,隻要有機會,就可以下手,何況……”
她話音未落,姜黎的眼睛卻已經亮了起來。
對啊,她說得不錯。
戰慕謙也來了悉尼又如何?
橫豎這件事就是要給他的帽子染色。
本來最終的效果也是讓他知曉自己如珠如寶寵着的小嬌妻竟然在畢業旅行的途中和他的親侄子婬亂不堪。
姜黎勾唇淺笑,她眼底閃着光的模樣,簡直美絕人寰。
“既然戰首長不請自來,那便也好,就讓他老人家親自見證,最好給他機會……親自去捉奸,簡直是妙絕了。”
……
棉棉吃飽喝足之後,抱着她的首長牌人肉恒溫抱枕,舒舒服服地又睡了過去。
這會兒睡醒就整整休息了一天一夜,什麽低燒感冒,全都抛在腦後,好得徹徹底底。
棉棉已經決定不講任何義氣地抛棄宮喬,晚上就起程和自家的首長大人飛往馬代度假。
中午在酒店的餐廳用餐。
棉棉的好些同學見了他,一下子就認出這位不就是機場送機的那位帥破蒼芎堪比名模的大帥比麽!
戰首長怡然自得,對于這些少男少女異樣的目光毫無反應。
……
男士盥洗室門外。
戰慕謙洗過手後走出來。
前面是兩個年輕的女孩湊得很緊走在一處。
竊竊私語地議論着什麽。
“哦,你說的是姜棉棉嗎?就是總和宮喬黏在一起的那個?”
“對啊,聽說她着涼病着了,男朋友就親自趕來了。”
“哇,真是好好先生。”
“呵呵,好好先生頭上的帽子可不是一般的綠啊。何止是宮喬,你難道沒看見……前兩晚,姜棉棉都進了戰祁佑的房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