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女孩的下巴,炙熱的目光盯着她慌亂無措的大眼。
“爽麽?”
七七心裏一片慌亂,混沌不堪。
她既怕遲禦獸性大發狂虐她一頓……
又怕遲禦被煙頭燙過會震怒不已,會對她拳腳相向。
遲禦眼底黯淡的眸色令她完全捉摸不透。
他雖然捏着她的下巴,卻不甚用力。
而唇角竟然還挂着一絲淡薄的笑意,完全看不出他的怒意。
七七抱着雙膝試圖蜷縮在車門的角落。
遲禦漸漸笑得開懷:“我在問你話,爲什麽不答,爽了麽,報複我之後,是不是很爽?”
七七困惑不已地看着他,實在不明白他是怎麽笑出來的。
遲禦越是深不可測,她就越是絕望。
橫豎被他捆在車内,連求救都毫無可能……
他本來就是動了欲念的,何況她還這麽過分地與之對抗。
七七連用煙頭燙他都嘗試過了,除此之外也再沒有别的想法。
她有些認命一般,放棄了抵抗。
大不了就再被他折磨一陣……
遲禦總歸是要開車離開的,總不能在車庫折騰一整宿。
然而,她閉着雙眼,等待了許久。
想象中的粗暴淩虐卻遲遲沒有到來。
遲禦捏着她的下巴,忽然俯身親吻在她眼皮上——
氣息中熟悉的味道染着尼古丁的刺激。
溫熱的唇就落在她眼睛上。
等七七回過神來緩緩睜眼,遲禦卻已經開了車門上了駕駛座,鎮定地發動車子。
……
悉尼。
這幾天的溫度真的有些低,姜棉棉不得不承認這個濕冷的季節并不适合遊澳洲一帶,也不曉得學生會是怎麽安排的。
也許是因爲晉城的夏天太熱,才專門安排了這種凍死人的地方?
既然如此,爲什麽不幹脆去南極。
雖然很冷……但頭兩日玩得還是蠻開心的。
仔細算起來,棉棉長到這麽大,竟還是第一次和同齡人一起出門旅行。
宮喬雖也同行,但高中的孩子玩起來還是男女分化嚴重,男生多半會和男生同行。
而棉棉就難得和同班的小女生一起玩。
班裏的學生參差不齊,雖然格緻的學生大多各有背景,但棉棉他們這個班屬于成績比較差的,算是所謂的平民班,所以也有不少普通家庭的孩子。
棉棉是轉學來的,從前很少接觸,這次反而得了機會相處,和這些相對單純的女孩子一起玩有一種沒心沒肺的愉快。
不過事情總是很難一帆風順。
就在棉棉玩得高興的時候,當地大降溫,暴風雪,棉棉瞬間就重感冒。
白天的行程是訂好的,大家一早坐大巴出發。
棉棉很想在酒店補眠,可還是勉強爬起來喝了個泡騰片就出發了。
宮喬發現她感冒,拿出備用藥給她吃了,還想着晚上帶她去醫院看看。
正負責點名的戰祁佑也很快發現棉棉鼻尖通紅,還時不時流鼻水。
他走在平穩的巴士内,站定在姜棉棉身前,好像習以爲常地伸手探上女孩的額頭,試着她的體溫。
棉棉大力撥開他的手,宮喬的神色也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