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看着他,覺得戰首長是全世界最細心的男人,又耐心,又溫柔,十足周全。
他那麽疼她,好像恨不得給她全世界最好的一切……
希望她一切順遂,不願她遇到任何艱難。
棉棉和他冷戰了這麽長時間,心裏其實或多或少是會有些隔閡的。
何況仔細想來,她從未聽過戰慕謙說愛她。
從來沒有過,他或許是羞于啓齒,也或許是不善言辭。
棉棉從前懷疑過,懷疑戰慕謙非她不娶一定是另有圖謀的。
隻是因爲兩個人各取所需,即便他有圖謀,棉棉也不覺得自己虧損什麽。
唯一有些遺憾的大概就是,她并不确信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喜愛她。
如果隻是各取所需,要和不怎麽愛自己的男人共度餘生,或多或少,對于女孩子而言有些遺憾……
然而此時此刻,她雖然仍舊沒有從他口中得到什麽回答。
卻越來越笃信,無比的堅信這個男人是愛她的。
哪怕他不說,也是很愛的。
……
她看着這個位高權重的男人默默地爲她打理好一切。
心裏的感動難以言明。
她隻是在他合上行李箱後,伸出手,細白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纏住他的,低聲細語地道:“戰叔叔,其實你不用這樣的,我已經長大了,我是個成年人,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戰慕謙明顯很是無奈地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希望你是真的可以。”
……
晉城國際機場。
戰首長右手托着最大型号的日默瓦旅行箱,左手摟着嬌滴滴的小妻子,步履悠閑。
同行的學生少說也有一百來号,加上幾名随行教師,此時都在閘前統一點名。
宮喬遠遠地望見棉棉,便沖她招招手。
旋即卻看見面色深沉的戰首長,他頓時也有些神經緊張。
棉棉這幾日應該是和戰首長鬧矛盾了,宮喬真沒料到這位尊貴倨傲的首長大人竟然會親自來機場送她。
棉棉已經不再避嫌,反正都畢業了,這些人今後多半也不是同學,她沒打算隐瞞自己和戰慕謙的關系,何況這些人多半也認不出他的身份。
走到閘前,棉棉擡頭望向他,隻覺得首長大人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呢……
棉棉知道他不高興不樂意。
畢竟他是專門安排了小長假打算陪她的。
棉棉穿着粉色的T恤,休閑的淺色牛仔背帶褲,看起來像個嬌滴滴的小妹妹。
她也不顧及旁人的目光,腳尖踮得高高的,有點吃力地伸長兩隻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
眨巴着眼睛,小嘴嘟嘟着,很艱難地盡量踮高去觸碰他的唇。
然而某人實在是太高,就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似的。
何況她今天還穿着平底球鞋,夠了半晌卻還是夠不到,終于有些丢面子的皺了皺小鼻子。
戰首長面不改色,但心裏肯定是忍俊不禁的。
他最終還是妥協地微微俯下身,萬般溫柔地親了親小東西粉嫩嫩的小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