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也有點小慌張,但面上還是氣鼓鼓地瞪視着他。
戰慕謙忙了一天本來就很累,現在又這麽晚了,姜棉棉如此不安分地和他鬧騰。
男人也會心累,此時便沉着臉,語氣不善地道:“動不動就敢踢人?是不是我慣着你,你就真敢上天去了?信不信氣急了我治治你這毛病?!”
棉棉瞪着眼睛剜着他,臉上的表情仍是僵着。
戰慕謙雖然有點氣,但還是沒跟她計較。
最終不過伸手點了點她額頭:“給我小心點,再有下回信不信我剁了你這雙腳?”
棉棉瞪眼看着他。
如果是從前,以姜棉棉的性格,現在就應該更重更狠地踹他,以示反抗。
然而現在的姜棉棉,卻緩緩地垂下了眼睑,過了半晌才冷冷地道:
“不好意思,我還真沒看出戰首長怎麽慣着我了。要麽就是冷暴力對我,要麽就是滿腦子都惦記着脫我的衣服跟我做那種事……再不然,就是要剁了我的腳,這就算慣着我?你會用這麽粗魯的語氣對阮青瞳說話麽?或者,你會用這麽兇的話威脅阮京辰麽?”
戰首長面色陰沉。
棉棉心裏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其實又是在同他頂嘴。
戰慕謙這樣的人,不可一世慣了。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捧着他,也就是隻有她膽敢跟他頂嘴了。
她心裏又委屈着,卻又不是絲毫沒有底氣。
至少她明白,戰慕謙頂多就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就算她再踹他,他也不能真的剁了她。
……
男人皺着眉,許久才擡起拳頭重重地揉了下自己的眉心,面露疲态。
他真是搞不懂這小東西打哪來這麽委屈的語氣。
明明找事兒想吵架的是她,動腳踢人的也是她。
他是受害者,怎麽她還這麽委屈?
時間太晚了,首長大人是真沒心情同一個小丫頭較勁。
他沒多說什麽,隻是匆匆起身帶上門便出去了。
他剛關上門。
棉棉就氣得摔了枕頭。
又是這樣,戰慕謙又一言不發地走了。
棉棉認定接下去這隻老狐狸八成又要冷暴力她了。
她一肚子的委屈沒地方發洩,隻能用被子蒙着頭氣鼓鼓地呼呼大睡。
……
一覺睡到中午,醒來的時候除了傭人,戰慕謙早就沒影了。
她佯裝鎮定,打了通電話給小柒,告訴她下午去英皇那邊找她玩。
小柒說,下午她有一個小小的選角表演,是一個小廣告,需要每位新簽約的實習生配合廣告劇情演唱一首歌。
聽起來挺有意思的,棉棉用了午餐就讓司機送自己去英皇娛樂。
……
一下午,從圍觀練習生表演選角,到一群年輕的男女一起出發去附近的酒吧吃飯玩耍。
棉棉無事可幹,又不想回家,就被小柒和顔子清帶着一起去。
棉棉是大大咧咧豪放的性格,很容易交朋友,喝酒劃拳一陣就和這些年紀相仿的練習生打成一片。
随後她就被起哄上台唱歌。
棉棉有點難爲情,畢竟在座的都是專業或半專業的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