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她都是演出來的,可偏偏哭得他心肝兒直打顫。
他臉色微微和緩,語氣也忙放柔了些,低聲道:“别胡說,誰肆意淩辱你了,别哭了,乖,你渾身都濕了,我陪你去洗個澡好不好?”
戰慕胭尴尬地站在原地。
她今天剛剛穿上的新裙子此時變成了濕紅濕紅難看的顔色。
妝容更是花得不忍直視……
她看着姜棉棉一味地誇張裝可憐,心裏越來越冷。
眼神更是恨恨地盯着戰慕謙。
姜棉棉哭得這麽假,她都能聽得出來了,以二哥超高的情商和智商,能被輕易被她蒙蔽麽?
既如此,二哥心裏就跟明鏡似的,不過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戰慕胭臉頰脹紅,滿心嫉妒和羞憤,連哭都哭不出來了,隻一心想着一定要回家跟爸媽告狀!
……
棉棉眼見着首長大人已經上了鈎。
她便吸了吸鼻子,奶聲奶氣地道:“戰慕謙!那你還不抱我,要抱抱……”
雖然還當着部下和小妹的面。
但懷裏這濕哒哒的小東西一字一句就好像會控制他的靈魂似的。
明知道她八成是裝出來的,可偏偏還是會心疼。
他似有似無地歎了口氣,旋即便張開手臂抱住她,大手輕拍了拍她的背:“抱,别哭了啊,多大的人了,多丢人啊,不哭。”
之後,戰慕謙就俯身将她打橫抱起,直接往他在部隊裏的公寓走了。
……
棉棉本來是在演。
反正如果她不鬧,戰慕胭就是要鬧上天去,非得向戰慕謙讨個說法不可。
其實她本來就覺得這事兒戰首長一個大男人夾在中間不好做。
所以雖然挺丢人,但她該鬧還是鬧了。
她都這麽聲淚俱下了,理就算再歪,還不是往她這邊傾斜了麽。
可是演着演着,她居然好像入了戲似的。
居然心裏真的有點委屈了。
本來就是嘛,她被戰慕謙當寶貝娶回家的,憑什麽一個野丫頭都可以對她冷嘲熱諷?!
……
戰慕謙這套小公寓比較簡陋,畢竟是軍區,條件有限。
不過很早之前的某一回,姜棉棉是來過的,并且還鸠占鵲巢睡了他的卧室。
男人進了浴室才把她擱在地下。
他伸手要放浴缸的水,小東西卻有氣無力地嘟囔了一句:“不要,我不要用浴缸。”
他便收回手。
差點就忘了這小麻煩精是個潔癖。
其實這公寓每天都有專人消毒打掃,不能更幹淨,隻是她對于陌生的地方充滿了不确定性,所以就不想用。
戰慕謙推着她進了淋浴房,反手去解她小黑裙的拉鏈。
垂眼才瞧見她裙子的後腰竟然是沒有布料的,生生地裸着一大塊雪白嬌嫩的肌膚。
男人臉色一沉,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伸手便擰了她屁股一下。
棉棉尖叫一聲,“幹嘛呀,痛!”
首長大人氣急敗壞地掐着她的小腰:“姜棉棉,你是不是要上天啊,來這種地方你給我穿成這樣,這都是男人你不知道嗎?這是狼窩!欠揍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