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還沒有反應過來,她伸手搖晃着戰慕謙的胳膊,低聲問:
“不是說好讓我審的嗎,她還沒有開口啊,我還是希望能讓她把姜黎供出來。”
戰慕謙語氣很是沉穩:“她不會供的,視頻和照片并沒有曝光在媒體上,也就是說,動手的人是很謹慎的,雖然一心想害你,但還沒有到失去理智的程度,既然敢讓駱秋出來送死,身後的事情自然是安排妥當的,你再怎麽嚴刑逼供,就算駱秋口頭承認,恐怕也翻不出證據。”
棉棉聽得懂他的意思。
黑客非常專業,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線索到發郵件的源頭就徹底斷了,再怎麽嚴加拷問也沒有人承認,更何況隻有口頭證據也不足以成爲罪證,更何況,這些危害到她聲譽的視頻和照片隻是發給了她的丈夫和丈夫的家人,并不是公諸于衆。
這種名譽傷害罪,在法律上的定罪很輕。
更何況,他們目前沒辦法掌握證據。
棉棉不想爲難戰慕謙,于是想了想,很懂事地道:“其實……這也不是特别嚴重的事,而且當初我被綁架是因爲姜勳上任,至于和黎盛媛有關……那也隻是我自己的猜測,也許是駱秋自己的打算?要不然就算了吧……”
她話音未落,男人寬厚的手掌卻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算了?你當我真當我就這麽大度?”
棉棉還沒想好如何回答,卻聽見窗外傳來凄厲的尖叫求饒聲——
她下意識地撲到窗邊俯身下望——
此時此刻才明白首長先生口中的“幾時斷了氣,幾時解下來”究竟是什麽意思。
訓練場就好像一個寬敞的大操場。
戰慕謙的部下開着一輛底盤很高的軍用吉普。
駱秋被縛住雙手,捆在車尾。
而吉普緩緩地驅動器起來,漸漸加速,疾馳而出——
駱秋的慘叫聲非常刺耳。
而她被拖在車尾的高度,讓她的胸剛好落在地面上。
棉棉第一次見識這樣的畫面,忍不住小心肝兒一顫一顫。
她有些心焦地攥住戰慕謙的胳膊,“好吓人,要不然算了,雖然這個駱秋幹過不少壞事,經常欺負家境普通的女生,這次又打我的主意,不過我還是覺得這樣好可怕,還是幹脆找個罪名把她送進牢裏吧?”
棉棉有些頭疼。
她對駱秋動用皮鞭的時候感覺自己就像個邪惡的毒皇後。
沒想到她身後這位貌似正派威嚴的大首長惡毒起來比她更令人發指!
這簡直是……
變态嗜血夫妻二人組?!
戰慕謙面無表情,淡淡地道:“不處置的話,這點小罪名,駱家很容易把她取保候審,然後判個緩刑,賠點錢就過去了。”
棉棉的小心肝還是顫啊顫。
駱秋的确是很壞!
可是她姜棉棉好像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戰慕謙隻當她害怕,擰着她的小身子轉了個圈,将她的臉貼在自己胸前,兩隻大手則捂住她的耳朵。
“怕就别看别聽,小奶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