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們都冒着粉色的星星眼打量着他們。
棉棉坐在他對面,一雙大眼瞪得圓溜溜的,擡腳便重重蹬了他一下。
傭人紛紛低下頭,非禮勿視的心态開始四下忙自己的事。
戰慕謙順手給她盛了一碗甜粥,一臉坦然地問:“你幹嘛踢我?”
棉棉用勺子攪着粥碗,小嘴嘟得老高。
她咬牙切齒地抱怨着:“你故意的是不是,生怕她們不知道……不知道你剛剛在樓上對我做過什麽是不是?!”
戰慕謙臉上淡淡的,一點應有的心虛都無,反而是自顧自地用着宵夜。
半晌,他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語氣逗弄:“我沒有故意做什麽,床單都弄濕了,不換床幹淨的,你今晚打算怎麽睡?還是,其實你想跟我去睡主卧?”
棉棉小臉燒紅,激動起來的小模樣就像顆熟透的番茄。
她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滿是方才的記憶……
而她隻要一想起床單是怎麽濕的,就羞憤欲死恨不得和戰慕謙拼命!
她從唇縫裏擠出一句:“鬼才要和你睡!”
旋即便低垂下小腦袋,默默吃粥了……
戰慕謙用得很快,他用完之後便擱下筷子,端坐在餐桌前,靜靜地看着姜棉棉吃東西。
棉棉被他盯得有些心煩,很快也撂了筷子,小聲道:“吃飽了,我上樓睡覺了。”
她剛要起身,卻被一雙大手牢牢地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戰慕謙将她嬌小的身子輕輕拽了起來,旋即便霸占了她的座位,順勢将她抱着坐在自己大腿上。
他拿起筷子夾了菜喂至她唇邊,“多吃點,乖,張嘴。”
棉棉拗不過他,張了口,被他喂了幾口。
很快她就受不了了,反抗道:“我不想吃了,戰慕謙,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你喂我!”
戰慕謙也不惱,反而是淡笑着瞧着她,“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好端端的,動不動就鬧小孩子脾氣,不是孩子是什麽?”
棉棉氣惱不已,她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胸口:“戰首長,你真把我當小孩子的話……還會對我做那種事麽?哪有人會對小孩子精蟲上腦充滿邪念的?你的良心都不會痛麽?”
……
棉棉這句話裏充滿了指責的意味。
但是隻有她心裏明白,她并不是真的惱恨戰慕謙。
而是因爲……因爲一些别的小念頭。
男人的臉色果然拉下來一點,他仍是抱着她,不緊不慢地問:“這麽大的怨氣,就這麽不喜歡跟我親熱,嗯?”
這麽羞恥的問題,她怎麽可能回答出口。
棉棉臉頰仍是發燙,小嘴緊抿着不肯吭聲。
戰慕謙修長的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語氣有些冷:“你究竟是抗拒親熱,還是抗拒我?小東西,你不會性冷淡吧?”
棉棉驚愕地瞪大眼睛,又急又氣,舉起拳頭就招呼在他胸口——
“你丫才性冷淡,你全家都特麽性冷淡!”
男人捉住她的小爪子,像安撫炸毛的貓咪一樣順毛捋……
“我開個玩笑,不冷淡,冷淡的話……怎麽可能濕了半張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