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的幾個字而已，卻在棉棉唇邊猶豫了許久，最終也沒能問出口。
一旦她這麽問了，憑戰慕謙的智商和洞察力，不出片刻就能覺察出她的不對勁。
深究下去……鬼知道會被他查出什麽。
棉棉并不想他深究下去。
其實就連她自己……都有些想要回避。
駱秋雖然開了口，但也許她不過是道聽途說，過過嘴瘾。
完全沒有證據的事情，随她怎麽胡謅，對自己不會有任何影響。
畏畏縮縮的性格一點也不像姜棉棉。
可是棉棉這一次真的有些猶豫。
她應該找個時機抓住駱秋鄭重其事地質問一番麽，還是幹脆就當沒聽過她胡扯的那些話。
換做從前……她心裏有疑惑，還涉及到自己的那種照片。
她一定會着手處理。
可是現在她覺得自己變了。
想到戰慕謙……她就念着自己如今是嫁了人的。
如果真惹出什麽天大的亂子，橫豎她從來就沒有好名聲，随便外面的人如何潑髒水。
她根本就無所畏懼。
但是戰慕謙……她不得不考慮戰慕謙的看法，甚至戰家上上下下對她的看法。
她心裏有了負累，沒辦法再肆意妄爲灑脫任性。
……
棉棉緩緩地直起腰，小心翼翼地抱了抱他。
戰首長俊臉上沒流露出多餘的情緒，但心裏卻是輕笑着的。
這小東西……今晚着實粘人得緊。
也不曉得她是真的累了，還是太抵觸太怕考砸了被送進部隊。
這小東西那麽壞，沒想到也有她着實害怕的東西。
這樣也好，将來她再惹他動氣，他就可以一再地用這一樁來吓唬她。
……
小女人溫香軟玉的身子隻不過乖順地伏在他前襟半分鍾。
她很快便匆匆推開他，重新躲回被子裏。
戰慕謙臉色有點僵，就這樣……抱了抱，就沒有然後了？
半晌，他輕咳了一聲，語氣生硬：“沒别的事了？”
棉棉睜眼：“應該……有别的事麽？”
他闆着臉：“我的意思是，你沒别的話要同我說？”
棉棉轉了轉眼珠，期間還打了個哈欠，像隻困倦的小狐狸，眼皮都蔫了。
“唔，首長大人，晚安~”
“……”
……
私人會所。
駱秋趴在沙發床上，任由專業的美容師幫她塗抹着背部的精油。
香薰氣味缭繞。
姜黎看上去心情不錯，黎盛媛則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敷着價格驚人的面膜，有意無意地翻看着時裝雜志。
駱秋有些緊張，難得有機會和總統夫人一同在水療館做SPA，何況還是總統夫人專門請她來的，她比平常顯得拘謹許多，不敢亂說話。
姜黎閉着眼睛，放松舒展着自己的身體，忽然開口問道：“駱秋啊，那天你試探過姜棉棉，她聽過你的話後，什麽反應？”
駱秋提起姜棉棉，臉色不善，“沒看出她有什麽反應，還是那副賤樣子，大概是名聲本來就爛，已經無所畏懼了吧。”
黎盛媛卻笑了笑，溫和地道：“姜棉棉性子硬，但不過是外強中幹，她不可能一點都不緊張，這麽大的事情，如果走漏風聲……戰家還能容得下她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