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慕謙面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淡淡地道：“先喝，喝完再告訴你。”
棉棉又不是傻子，心裏已經猜到了。
大概是加了玫瑰花蜜之類調味的東西，掩蓋住她難以接受的牛奶本身的腥味……
隻是戰慕謙是個年紀不小的大男人，而且長期相處的過程中還被她時不時懷疑患有直男癌。
委實太細心了一點吧……
或者說，應該是貼心。
棉棉喝光了玻璃杯中的牛奶，難得流露出幾分嬌羞的模樣，低眉順眼地坐在他跟前，也不吭聲。
首長大人很是滿意的樣子，驟然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微微俯身，旋即便吻了上去——
女孩小嘴裏滿是甜膩的奶味，香氣四溢的玫瑰花蜜。
他食髓知味一般，收斂了舌頭，眼底的笑意滿是玩味：“乳臭未幹！”
棉棉皺了皺眉小鼻子，輕輕推了他一下，“你去休息吧，我也準備……”
她話音未落便被戰慕謙抱了起來，吓得她差點驚呼出聲。
想反抗，可是他熱乎乎的掌心就托在她的屁屁下面，緊張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戰慕謙抱着她回房，直接将她裹進被子裏，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沉聲吩咐道：“睡吧，别熬夜。”
棉棉看着他溫柔的俊臉，花癡一般看得竟有些呆滞。
她忍不住逗他，小手攥住了他衣服的下擺：“你還沒告訴我，牛奶裏加了什麽……”
戰慕謙眯了眯眸，她明知故問。
他卻配合地俯身又重重親了她一下。
聲音有些嘶啞地道：“加了點料，喝了之後會渾身脫力，很快就會睡着，再然後……就會被大灰狼一口一口……吃幹抹淨！”
棉棉忍不住沖他翻了個白眼。
老司機……
她隻不過逗他一句，他就用這種既暧昧，卻又像是逗弄小孩子一般的口吻調戲她。
一點虧也不肯吃。
她還沒想到該怎麽回答才好不落下風，戰慕謙卻忽然摸了摸她的額頭，問道：“你今天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壓力很大？”
棉棉心虛地看了他一眼。
她是因爲高考比較有壓力。
但今天精神恍惚，完全不是因爲考試。
她腦子裏忍不住想着駱秋脫口而出的那番話，而相反，認真做題的時候還能夠幫她稍微轉移下注意力。
她沒回答。
男人隻當她默認，長指輕輕刮了下她鼻尖，有些嫌棄的口吻道：“考個試而已，嬌氣包。”
棉棉很想說自己不嬌氣。
可是争辯這個一點也不要緊。
她拽了拽戰慕謙的袖子，忽然鼓起勇氣問他：
“戰叔叔……你喜歡我麽？”
戰首長皺了下眉，顯然曲解了她的意思。
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忽然這麽嬌滴滴……非奸即盜。
他語氣淡淡地道：“喜歡也沒用，考不上投檔線就進軍校。”
“……”棉棉心裏暗暗歎氣，和這個老男人簡直溝通不了。
她哪裏是糾結于去不去軍校的問題。
她隻是想問他……
究竟有多喜歡她。
如果她……并不是他想象中那個純淨稚嫩的小姑娘。
他還會不會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