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盛媛的臉色難看到了極緻。
她這半生都順風順水,想搶的男人輕而易舉到手,想得到的錢财勢力無一不是唾手可得。
若說唯一的遺憾,就是還沒能給姜勳生個兒子出來。
除此之外,這是她第一次受到這麽巨大的打擊。
她現在連剁碎了姜棉棉的心思都有,看着是個不起眼的小混混,真是做夢都想不到她能嫁給戰慕謙這座大佛……
姜黎繼續道:“這陣子您盡快轉移資産,能将鼎晟掏空是最好的,留一個空殼到時候任由戰慕謙收購,鼎晟您是攥不住了,隻能盡量減少損失,戰慕謙想要的東西……怎麽可能得不到手?!”
姜黎這話說的,簡直是在給黎盛媛心口捅刀子。
她投入了這麽多年的金融财團,轉眼就要落入他人手中,鼎晟被她接手的時候幾乎已經潰敗,所以她這麽多年的心血,竟是爲了姜棉棉那個小雜種作嫁衣裳?!
黎盛媛跌坐在椅子上,雖然憤懑不已,心裏卻明白姜黎所說的已經是最佳的解決方案。
是啊,戰慕謙想要的東西,又怎麽可能得不到。
黎盛媛端起茶杯,卻氣得手都在抖。
她重重摔了杯子,罵道:“這天底下的男人是不是都瘋了?姜棉棉那小雜種有什麽好,我怎麽看不出來?”
姜棉棉在她眼中就是個沒腦的蠢貨,除了跋扈任性什麽都不會。
戰慕謙一個帝王般的男人,怎麽就非她不可了?還上演這麽一出隻爲博美人一笑的鬧劇?!
姜黎啐了一口,諷刺道:“大概是伺候得好吧,畢竟她才十六歲就伺候過十多個男人,活-好都是練出來的,再有權有勢的男人還不都是下半身動物麽。”
黎盛媛忽然聽她提起這事,臉色驟變。
“小黎,你的意思是……”
姜黎哭腫的眼睛裏滿是殘忍嗜殺的神色,她一字一頓地道:“姜棉棉不仁在先,休怪我們不義,媽,咱們找個機會把當年那些‘珍貴’的視頻和豔zhao爆上媒體吧,我倒是想看看,一旦戰慕謙知道他娶進門的老婆才16歲就伺候過十幾個牛高馬大的男人……會不會嫌髒,還敢不敢碰她!”
……
棉棉從老宅回來便深受打擊,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
她挽着首長大人的胳膊,難得低聲下氣地撒嬌賣萌:“叔,我真的不想念軍校,你也知道我的,我這麽嬌生慣養,讓我成天風吹雨打日曬……會狗帶的,求你别讓我進部隊好不好……”
高考在即,她也不是沒努力過,而是複習過後發現自己考不上投檔線的可能性超過百分九十,這種時候她不動動嘴皮子求他……就真的要死定了。
戰慕謙拍了拍她的小臉,“不行,已經在老首長面前說過這事兒了,你考不上就隻能進部隊,别無他選。”
棉棉咧嘴裝哭,掄起小拳拳捶他胸口:“那我不跟你過了,戰慕謙,離婚!哪有人硬把自己老婆往部隊裏塞的,你這是虐待老婆!”
他挑眉笑笑:“你是我老婆?”
女孩瞪眼:“不然呢?!”
他笑意更深:“給睡的才叫老婆,睡不得的頂多算童養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