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沒想到你會這麽想我……”
她抽噎着,鼻音濃重,看起來真是挺傷心的樣子,好像自己的姐妹情被傷得很重。
她順着戰祁佑的話說下去。
“我承認,我們并不是感情很好的那種姐妹,畢竟……我們不是一個母親生的,我也承認,這兩年因爲祁佑的關系,我對你不是非常友善,可是你想想小時候,我對你還是很好的,什麽都以你爲尊,你說什麽便是什麽,爸爸偏疼你,我也不敢說話,小的時候我跟你拌嘴吵架,明明是你在兇我,我媽媽卻也不敢批評你一句,你的媽媽過世了,你覺得委屈,其實我們母女這些年過得也并不是表面上這樣光鮮……因爲你和祁佑從前……我總是有些害怕,怕你把祁佑搶走,對你也沒有像小時候那樣謙讓,但是我從來沒有恨過你,更不會害你,聽說程家銘非禮你,我也很生氣,程家銘那樣的惡少簡直就是社會的敗類,被千刀萬剮都是理所應當……”
姜黎一邊說着,一邊非常委屈地哭了出聲。
姜黎幾乎是伏在戰祁佑懷裏哭,壓抑着聲音,傷心欲絕的氣氛卻半點沒有被壓抑。
棉棉翻着白眼,唇角勾着笑意。
怕了吧。
這時候才知道怕。
她這個妹妹……也不知道打哪兒來遺傳的智商。
黎盛媛雖然是個搶别人老公的三兒,可是她确實有足夠的心機和手腕,否則而不可能成功嫁給姜勳。
而姜勳吧……更是城府深沉到無法言喻。
姜家血統裏,歸根結底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姜棉棉看着姜黎演得那麽辛苦,将畢生的演技都要耗盡的樣子……
很是懷疑地想,這個徒有外表的妹妹,該不會不是爸爸親生的吧。
……
其實姜棉棉隻是想吓吓姜黎,羞辱她一番,沒證據的事情,何況她自己也沒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真正惡劣的還是程家銘。
就在她準備收手的時候,戰慕謙卻攥住她綿軟的小胳膊,輕輕一拽,将她從背後繞了半圈抱入自己懷中,堂而皇之地抱着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戰祁佑有些驚愕地望着二叔,大概是不明白二叔此舉意圖。
隻見首長大人輕抱着他的小妻子,語氣嚴肅地開口:“姜黎,你和你姐姐從前有什麽曆史遺留的矛盾,我沒有興趣,隻不過你該知道,歸根結底,她是你父親的長女……每個父親,都最珍視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她本來就任性,又被閣下慣壞了,你遷就一些,也是應當的。”
姜黎含着淚正襟危坐,連連點頭稱是。
戰首長大手捏着姜棉棉的小手,不輕不重地把玩着,輕描淡寫地道:“如今,你姐姐多了一個身份,就是我的太太,我戰慕謙的太太……自然是要在晉城,乃至整個A國,像螃蟹一樣嚣張跋扈橫着走的,所以姜黎……今後無論你姐姐做什麽,你都要忍讓,類似程家銘的事情,無論真假如何——下不爲例,懂?”